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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第一个问号(第2页)

那些曾跪拜“神女”、奉我为“共活之母”的余党。

他们不满足于自由,他们要神。

他们要把我从井底爬出来的脚印,变成跪拜的台阶。

小满气得抖:“主子,这分明是复辟!烧了它!连同这念头一起烧干净!”

我没说话。

风又起了,卷着灰屑在台前打旋。

我望着这片刻着“祭”字的陶,忽然觉得可笑。

我费尽心力拆掉高台,他们却想用我的灰烬重建神庙。

我七岁问“我还能活吗”,是为了活下去。

不是为了死后被人供上香案,听他们念祷词。

我把陶片轻轻放在掌心,感受那粗粝的棱角。

然后,缓缓起身,走向静问台。

台中央,错字墙巍然矗立,上面嵌满历代谬政残片,每一砖都刻着血泪教训。

最中央的位置一直空着——那是留给“共活”最后一字的。

我将那片“执笔人当祭”轻轻嵌入其中。

焦黑的残片压在最上,像一枚封印,又像一场审判。

它不再属于过去,也不属于未来。

它属于此刻——属于所有想把人变成神的念头,被钉在光下,任人凝视。

小满看着我,声音紧:“主子……您不烧它?”

我望着天边初升的月,轻声道:

“烧了,他们只会再造一个。”

“不如留着。”

“让后来人看看——总有人,想站在别人头上,说:‘我替你们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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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掠过井口,吹动我的衣袖。

而真正的问,才刚刚开始。我未焚,反将其供于静问台最高处。

那一夜风声如诉,我亲手将那片刻着“执笔人当祭”的黑壤陶片,嵌入静问台中央错字墙最顶端的凹槽。

月光斜照,粗粝的泥面泛着冷铁般的光泽,像一柄悬而未落的刀。

小满站在阶下,声音压得极低:“主子,您这是……纵容?”

我笑了笑,指尖抚过陶片边缘的裂痕:“不是纵容,是揭疮。”

我转身提笔,在白玉横匾上挥墨写下六个大字——谁想当神,就站这儿。

笔锋凌厉,力透纸背。

墨迹未干,已有内侍匆匆传令四方:“问源令即刻启动,静问台下设诘问坛,七日内,每日三问——‘你为何信他?’‘他替你说过话吗?’‘你怕的,真是他要解决的吗?’”

消息传出,宫中哗然。

第二日清晨,天还未亮,已有百姓自聚于台下。

起初是成群,低头合掌,似要祷告。

可当第一位执问官立于高台,冷声问:“你说他能救你,可他曾问过你痛在哪里吗?”那人猛地一震,嘴唇哆嗦着,竟答不上来。

第三日,来了几位曾在我“共活”典册中受益的乡老。

他们跪在台前,神情虔诚。

可面对“你怕的,真是他要解决的吗”这一问,有人低头沉默,有人突然嚎啕大哭——原来他们真正怕的,不是无田可耕,而是儿子夜里不敢大声说话;不是无粮可食,而是女儿病了不敢请医。

第五日,台下已无人跪拜。

那片曾被奉为“神谕”的陶片,在风雨侵蚀下裂开细纹。

有顽童攀上台基,好奇地抠了抠,竟将它掰了下来,嘻嘻哈哈抱走。

第七日清晨,我再登静问台。

台下空旷,唯有风卷残叶,掠过青石阶。

远处一张破旧小桌,三条腿稳,第四条腿下垫着半片黑泥陶——正是那“执笔人当祭”。

陶片裂成三瓣,一角还沾着泥脚印。

我站在高处,望着这一幕,忽然笑出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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