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坐在床边下棋的森鸥外,汇报完任务进度后,太宰治唇角一勾,开口就是阴阳怪气:“森先生,您期待这天很久了吧?”
森鸥外还没回答,倒是半坐在床上,翻看着文件的望月秋彦转过头:“什么很久?森先生早就期待他的私生子来找他了吗?”
太宰治是真的很生气。
他甚至做过老师中了异能是不是那位俄罗斯人和森鸥外联手干的好事的假设——不过冷静下来后就被他排除了,森鸥外还是更在意横滨的和平,想必对这种合作的事没什么兴趣。
“望月君。”
森鸥外摆弄着自己的棋盘,不紧不慢地提醒道。
“太宰君已经快被你气到失去理智了,你还是不要说话为好。”
望月秋彦想也不想:“那还不是您挑拨离间的错。”
森鸥外耸肩,他没有反驳,抬眸看了太宰治一眼,仿佛在说[你看,他真的是一点也不明白]。
即使是太宰治,有时候也会觉得自己珍爱的老师有些活该。
“请您保持该有的戒心。”太宰治忍耐道,“森先生是真的很希望您生一个缩小版的您送他。”
望月秋彦沉吟片刻:“太宰,我是男的,我生不出来。”
关注点是这个吗。
太宰治气笑了:“您身边的这位现在可不是港口黑手党的成员,要是中也或者旗会他们知道他在这里,会多很多棘手的事情。”
“所以我不是只见你了吗。”望月秋彦理所当然道,他看出了太宰的精神紧绷,试图通过玩笑缓解气氛,“哈哈,你看,只有我们三个,是不是很像以前在诊所的时候。”
太宰治微笑,俯身凑近望月秋彦的耳边,说了些话。
森鸥外看到望月一愣,随即太宰直起身子,警告地看了森鸥外一眼,拿过文件后就急匆匆地告退。
森鸥外好奇:“太宰君说了什么?”
“……”望月秋彦神色微妙,“他说我要是再不放弃一日为师终身为父的念头,等这次的事件解决,他就一边上我一边喊我父亲。我不要,好奇怪。”
森鸥外:“噢,真是令人印象深刻的教育,”
望月秋彦心平气和:“虽然失败了一个,但中也我还是教得很好的。”
森鸥外手里的黑棋碰倒一枚棋子:“一直让中也放下道德准则的到底是谁。”
望月秋彦:“我可是把中也往下一任首领培养的,他太有道德了怎么办,首领大部分时间还是需要冷酷无情。”
森鸥外头也不抬:“中也答应你做首领了?”
望月秋彦:“没有呢,”
森鸥外:“你再多和他提几次,说不定他也就真的放下他的标准了。”
[你要不要当首领]——这句话在中原中也耳朵里几乎就是[你快答应我,我要抛下你和太宰浪迹天涯]。
中也的脾气想必也好了很多。现在应该不会发生别人用太宰刺激他,他就失去理智地发动攻击的地步了。
“我看你是故意中招的吧。”森鸥外扬了扬眉梢,抬眼看向床上的青年,“培养他们的应变能力?要是他们真找不到那位异能力者,你是打算一把火把自己烧死?”
“烧死也太痛了。”望月秋彦思索道,“就这样死在床上不行吗。”
森鸥外平静:“望月君。”
望月秋彦:“……我是字面意思,你干嘛要联想到奇怪的东西。”
森鸥外:“我认为大部分还是你的错。”
“得了吧。”望月秋彦没生气,他的话音刚落,森鸥外就看到他的手执住了对面的白棋,“和您下完这盘我就休息。”
森鸥外唇角的弧度扩大,问他:“哪有半路开始下的。”
望月秋彦打量着棋盘上的局势,轻松地回了句:“我们不也是半路认识的。”
青年的额发垂落,轻轻地扫过下敛的睫毛。
望月秋彦没抬眼,但感到了森鸥外的目光。
他稍稍向后退了些,任由爱丽丝爬到自己的腿上。
“下棋的时候请不要盯着我看。”
望月秋彦的口吻里听不出波澜。
“森先生。”他只是说,“我可是认真在和您分出胜负。”
作者有话说:
*由于昨天搏斗得太晚,所以今天没有加更,海豹要睡大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