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子看大人的眼神,很奇怪。就很像他在醉月楼里,曾有官家夫郎前来捉人时,眼神里也是这般压抑。嫉妒、恼怒、占有、背叛
那男子是大人的夫郎吗?
谢衔垂下眼眸,不自觉握紧窗栏。
可是,大人说过,她没有夫郎。
可若不是夫郎,又怎会流露出那种神情?又为何在看到他时,甚至动手想要杀了他?
谢衔的手指缓缓收紧,他想起那男子说的那句话。
“床技不好也敢来伺候司法大人?”
谢衔微微愣住,很莫名其妙,说不清是愤怒,还是羞耻。
他从未在醉月楼服侍过人,他第一次服侍的,便是大人。
他不懂,他的动作生涩,可他会学的。若大人愿意,他会慢慢变得熟练,他会变得好,变得不比任何人差
可是,为什么,那男子的语气,竟像是像是已经服侍过大人很多次了?
谢衔的呼吸微微一滞。
大人的动作,确实熟练。比起他的青涩,大人从始至终都平静自持,甚至能给予他引导。
她,是不是早就
她与那男子,是不是早已相识许久?
是不是,早已
谢衔的指尖微微发凉,若那男子真的是大人的夫郎,那他又算什么呢?
谢衔再次摇了摇头,努力逼迫自己不要去想这些事。他并无资格去想大人的私事,是夫郎也好,不是也罢,皆与他无关。
他只是大人的挂名夫郎罢了,又不是真的成为了大人的夫郎
就算日后连挂名夫郎都不是,他还要还大人的恩情,所以,无论如何,他明日都要回去看看。
谢衔轻轻松了口气,随后将窗扉关上,冷风被隔绝在外。他躺在榻上,心事重重,闭上双眸
冷风吹到他方才眺望的屋内,宋玉缓缓睁开双眸。许是有发带的掩饰,他不再温顺,而是肆无忌惮地将疯狂全部倾泻而出。
成功了
不知何时,他停止了哭泣,享受其中。许是到达巅峰,他微微仰起,终是沉沉低喘了一声。
月已过半,梧清抽身而起。宋玉眼前的发带不知何时扯落。
他的肌肤白得近乎病态,让那抹绯色更加明显,如今染上些许潮意,更显艳丽,在经过雨后滋润,甚至带着点甜香。凌乱的墨发肆意散开,他唇角微微弯起,笑意浅淡,许是过于干净,竟显得愈发诡异阴森。
他看着她,眼底还含着情欲褪去后的湿意。那微微上扬的眼尾,晦暗不明,像是一只终于得偿所愿的蛇,餍足地盘踞在猎物身旁,静静等待着,将她一点点吞入自己的世界,再也不放她离开。
他温柔地笑着,不断地重复。
“梧清。”
“我爱你。”
第55章他没有想破坏别人的家室藏不住贱性……
天刚亮起,谢衔便回到那处院落,他还是很担心大人。
院门未曾拢上,断断续续的声音随风而来,伴着有起伏的喘息。
听到那暧昧无比的声音后,谢衔脚步一顿,指尖微微收紧,脑海一片空白。
大人应该是安全的,现下,他知晓自己应该离去,不要打扰二人。
他明知不该听,可耳朵却不受控制地捕捉着房内的一举一动,试探暧昧到了何种地步。
最开始,那男子的声音是压抑的,似是在极力隐忍,只在偶尔控制不住时喘息出声。他的声音因情意而沙哑,不似昨日那般撕心裂肺。
可就在谢衔的脚步踏入院中的一瞬,那隐忍的喘息声竟变得肆无忌惮起来。
“轻点,疼”
谢衔微微一愣,呼吸也乱了几分。
房内的人像是解开了束缚,不再刻意压抑,
一声声喘息比醉月楼中那些刻意娇媚喊出的声音还要更加惑人。
许是那男子的声音太大,他听见大人低声叮嘱:“小声些。”
可下一刻,那男子的声音越发放荡,甚至带着甜意。
“不要那么轻嘛,可以再重点,不用怜惜我”
昨日未曾入睡,加之听到这些声音后,谢衔的脸色更加惨白。
他甚至控制不住地带着恶意去揣测那男子:那男子,是故意这么做的吗?
他不是单纯地在表达情动。
他是在叫给他听的,对吗?
他想要让他知道,他昨夜睡过的那张榻,现在是谁在上面,又是谁在与大人共度了夜色漫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