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其实并不在乎这个问题的答案,他只不过在给蛊虫的融合拖延时间罢了。
梧清沉默片刻,方才缓缓开口:“祭堂,我注意到你那处有颗朱砂痣。后来,在玉楼阁,同样的位置,也有一颗朱砂痣。”
“?!”
听到这个回答后,宋玉愣住,呼吸微微一滞。虽说他不执着于这个问题的答案,可他千算万算,也没想到他竟是在这一点露出了破绽?!
好一会后,宋玉抿了抿唇,耳根迅速染上薄红,原是有些苍白的面色,此刻也红了起来。他眨了眨眼,随即迅速用被褥盖住自己,伸手摸索着点燃一旁的红烛,随后钻进被褥中细细一看。
许是蛊虫停留的位置恰到好处,他一眼便看到了梧清指的那颗朱砂痣
“!”
好啊!
自幼而起,他都未曾注意到这隐秘之处还有一点红,她倒好!看了一次便注意到了!还牢牢记住!
不愧是赫赫有名的“司法大人”!关注点当真与众不同!
宋玉的脸红得过分,他羞恼地恨不得钻进地缝里躲起来。他微微喘息,放松了些,随后手指快速划破指尖,朝蛊虫滴了些血,看着蛊虫缓缓钻入深处,这才吹灭烛火,猛地掀开被褥,眸光含着水雾,带着娇羞,狠狠地瞪了她一眼。
他那双眸子本就天生带着几分妖冶,如今眼角微微泛红,似是春水盈盈欲滴,连那怒意都变成了不经意间的钩引。
下一瞬,他再次钻入她的怀中,将脸埋进她的颈窝,像是赌气一般,在她肌肤上轻轻吮吸,带着点咬痕似的印记,低声喃喃,语气委屈:“司法大人的观察能力,果然与众不同。”
他咬了咬她的唇,低声埋怨道:“你以后别叫司法大人了!干脆改名叫登徒子大人罢!”
说完,他似乎还不解气,便含住她的唇角,轻轻舔了一下,随后缓缓移至她耳畔,含糊地唤了一声:“登徒子大人。”
他的声音低沉,带着一点撒娇的意味,温热的吐息洒在她耳后敏感的肌肤上,带着难言的酥麻感。
梧清挑了挑眉,看着他微微泛红的耳根。
宋玉闷声道:“难怪你第一次在玉楼阁时,中途便停了下来,没有要我,原来是在那时发现我就是玉奴了。”
他顿了顿,将唇贴着她的锁骨,缓缓摩挲,可怜兮兮道:“当时我还以为还以为你嫌弃我,还以为你对它不满意”
他说着说着,嘴角微微一抽,面色开始痛苦起来。
宋玉好似失了力气一般,无法环抱住她,而是从她身上滑下,青丝遮住大半面容。他想捏紧被褥,可因失了力气,只得小声喘息着。
不
知是否是错觉,梧清感觉到宋玉有些反常。她偏头过去看他,低声问道:“你怎么了?”
宋玉抿抿唇,小声回复道:“没有”
他忍着剧痛,重新爬到她身上,将遮住面容的青丝撩至耳后,一边吻她一边喘息着:“没怎么想被你嗯了而已”
“求求你”
梧清翻身,宋玉闷哼着。她低头轻吻,舌尖扫过他喉间的凸起时,发现他轻轻一颤,如秋风蝉蜕。
她并指夹住,宋玉微微后退些许,摸索着去寻她的唇,却被梧清偏头咬住唇瓣,好似在惩罚他不听话一般,直到喉间血味与檀香混为一体时,方才温柔些许,慢慢试探……
不知为何,这一次宋玉哭得很厉害。
“我爱你”
他不停地落泪,将她双手沾湿,唇间微微张合,许是那喘息声带着哽咽,让人更想狠狠摧残。
“我好爱你”
他不再隐忍,而是放肆地哭出声来,感受着痛苦和快感,就像当年,他被蛊虫折磨,痛苦不堪时,咬了一口君子瓜
梧清微微喘息,眸中的欲念更强。每次宋玉一哭,那双眼眸愈发勾人,她会控制不住,想要将他往死里
梧清用手挡住他的双眼,随后扯过一旁的发带,将宋玉双眼蒙作艳鬼。他修长的指节握紧榻边,任由她动作
风声越来越大,强劲的风大量涌进一旁的木柱,猛地将往木柱深处钻爬的蛊虫往柱口处一吹,它失了平衡,便随着风声一起没入池中,越陷越深
细雨滴落,客栈小二将热茶搁在桌上,笑着拱手道:“公子若是有什么需要,尽管吩咐。”
谢衔微微颔首,语气温和:“有劳。”
待小二退下,他走到窗边,指尖轻轻拨开窗扉,夜风带着微凉的湿意拂过脸颊。他远远眺望那处小屋。
大人她还好吗?
谢衔微微蹙起眉头,忍不住担忧。
方才那不知从何处出现的男子,气息很危险,他总感觉那人绝非俗人。可大人武功高强,且看她方才对那男子的态度,并无太大防备他们,是旧识吗?
他知道自己不该去多想。大人向来冷静自持,若那男子真对她有所威胁,她不会坐视不理。可不知为何,他心头仍止不住地收紧,总觉得空空的,好似有什么还未发现的东西,慢慢消失了。
罢了,明日去看看吧。
他这样想着,心底那份忧虑才稍稍平息,可另一种更奇怪的感觉又出现了。
他忍不住去想,那男子是谁呢?
谢衔想到那男子的面容。过于艳丽的五官,带着侵略性,俊美到让人不敢直视,那是一种会被强行刻进记忆里的美貌,过目难忘。
想到此处,谢衔抿抿唇,指尖微微收紧,竟忍不住稍稍偏头看向一旁的铜镜。
自年幼之时,他便讨厌这幅容颜。许是因为生得过于好看,他人总是忽视了他所看重的。可此时,他竟忍不住,忍不住去想,若是再好看一些
谢衔摇了摇头,甩开那些莫名其妙的想法。他回过头,继续看向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