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清漓眼中闪过一丝讶异。
这力量,似乎是真的。
她回头看向那紧闭的院门,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程复,简若烟。
你们不是喜欢演戏吗?
不是喜欢栽赃陷害吗?
以前是我恋爱脑,被你们耍得团团转。
现在?可就不好说了。
*
现在的郝清漓,只想用她这牛一样的力气,掀翻点什么。
没了情爱滤镜,郝清漓的脑子也清明了。
她默默回了家,悄然加大了对简若烟院子的“关照”。
她力气大,手脚也意外地灵敏。
几日后,她亲眼看见简若烟的贴身丫鬟,鬼鬼祟祟地将一包药粉埋在后院的花坛深处。
郝清漓等那丫鬟走后,徒手便将那片土刨开。
里面赫然躺着一小包白色粉末,还有几缕未燃尽的,带有特殊香气的草药。
正是大夫上次诊断简若烟“中毒”时,在她房中闻到的气味。
好家伙,自己给自己下慢性毒,只为固宠争怜。
这操作,真是绝绝子。
郝清漓收好证物,却没声张。
她需要一个完美的时机,一个能让程复彻底看清简若烟真面目,且无法迁怒于她的时机。
她找到了城中有名的耿直老大夫,私下将证物和一笔丰厚的诊金送了过去。
她没多说,只道是偶然现,请大夫帮忙看看是什么,若有害,也好防备。
几天后,简若烟再次“毒”,程复急召大夫。
来的正是那位耿直老大夫。
老大夫望闻问切,又看了看简若烟房中的熏香和茶水,脸色沉凝。
程复追问:“大夫,若烟她……”
老大夫捋着胡须,看向简若烟:“姑娘这病,老夫眼拙,瞧着倒像是长期少量服用‘软筋散’的症状。”
“配合这安神香,确有体虚乏力之感。此物伤身,姑娘年轻,还是少用为妙。”
简若烟脸色煞白。
程复愣住了。
他不是傻子,老大夫的话点到即止,但他瞬间明白了。
那些恰到好处的病弱,那些意有所指的“中毒”,原来都是一场精心策划的表演。
而他,就是那个被蒙在鼓里的傻瓜观众。
他甚至为此,冤枉了郝清漓。
送走大夫,程复屏退左右,看着床上瑟瑟抖的简若烟,心中五味杂陈。
最终,他只留下一句“你好自为之”,便转身离去。
他径直走向郝清漓的院子。
他欠她一个道歉。
他想,她那么爱他,只要他诚心认错,她一定会原谅他的。
他推开门,看见郝清漓正坐在窗边,气定神闲地擦拭着一把……巨大的斧头?
程复:“……”
他清了清嗓子:“清漓,我……”
郝清漓头也没抬,反手从旁边抽屉里摸出一张纸,丢到他面前。
“签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