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程复下令禁足在自己的小院,等候落。
说是等候落,其实就是等死。
程复已经放出话,若是简若烟有个三长两短,定要她偿命。
郝清漓坐在窗前,看着外面灰蒙蒙的天。
她想起自己这短暂而可笑的一生。
为了一个不爱自己的男人,耗尽了所有热情和期盼,最后落得身败名裂,不得善终。
真是,好没意思。
夜深人静。
郝清漓换上了一身素白的衣裳,走到了院中的湖边。
湖水冰冷,倒映着残缺的月亮。
她闭上眼,纵身一跃。
冰冷的湖水瞬间将她吞没,窒息感袭来。
就在她意识即将消散之际,一股强大的力量将她从水中捞起。
她被人丢在了岸边,剧烈地咳嗽起来。
一个穿着奇装异服的女人蹲在她面前,饶有兴致地打量着她。
“啧,为了个男人就要死要活?出息。”女人的声音不辨喜怒。
郝清漓茫然地看着她。
“你是谁?”
“救你命的人。”司徒半梦站起身,拍了拍手。
“看你这恋爱脑晚期的样子,也挺可怜的。”
司徒半梦走到她面前,伸出一根手指,点向她的眉心。
一股奇异的感觉流遍全身。
郝清漓只觉得脑子里的某种东西,好像被抽走了。
那种为了程复心痛、心碎、辗转反侧的感觉,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前所未有的清明和冷静。
同时,她感觉四肢百骸充满了力量,仿佛一拳能打死一头牛。
“我收走了你的恋爱脑,顺便附赠了点力量给你。”
司徒半梦收回手,语气随意得像是在说今天天气不错。
“以后别再为男人寻死觅活了,没劲。”
郝清漓活动了一下手脚,感受着体内澎湃的力量,又摸了摸自己的心口。
那里不再为程复而痛。
甚至想起他那张厌弃的脸,也只觉得……就这?
好像在看一个无关紧要的路人甲。
“多谢。”郝清漓站起身,对着司徒半梦行了一礼。
虽然不知道对方是什么来头,但这份恩情,她记下了。
司徒半梦摆摆手,身影渐渐变淡:“行了,江湖再见。记住,靠谁不如靠自己,男人什么的,都是浮云。”
话音落下,司徒半梦消失不见,仿佛从未出现过。
郝清漓站在湖边,夜风吹拂着她湿透的衣衫。
她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
牛一样大的力气?
她走到院中那棵需要两人合抱的大树前,试探性地推了一下。
树纹丝不动。
她深吸一口气,用上了几分力气。
咔嚓——
一声轻响,那棵大树……好像晃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