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说起来,我好像听那所学校的学生说,他们当中一个有名的不良死了。”
“哎呦这也太轻描淡写了,你应该说横尸街头死状凄惨。而且啊,那可不是夜深人静被悄悄扔到街上,就在大白天的广场上突然就出现了。”
“咦,好可怕。”
“都吓死了好吗?反正要是我正在走路身边突然多了个尸体,而我甚至连知道它什麽时候出现的都不知道,那我肯定会直接晕倒。”
我突然提问:“那麽,有人知道死的是谁吗?”
有人不假思索回答了一个名字。
我站起身,向看过来的同学们告别:“非常感谢,大家,明天见。”
“哦,呃,对,明天见。”
讨论暂时被搁置,等我离开後,教室才重新活跃起来。
“姜黎同学很少参与话题啊。”
“附近学校发生了可怕的事,她怎麽说听到後都会好奇一下吧。”有人不以为意,“她没你想的那麽孤僻。”
“换个话题吧,总是说死人这种可怕的事感觉自己也会染上霉运。”
“说的也是,那不良以前在南森初中部读过,我们中有不少人都被欺负过。这次惹到不该惹的人死掉,怎麽说呢?心里感觉怪怪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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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参加任何社团,也不在学生会担任职务。
在教室收拾东西同时听了会儿八卦,就像计划好的一样离开了学校
後桌撑着自行车在路边打电话,他看见我忙喊了声,让我稍微等一下。
我不赶时间,而且生硬地拒绝对我的人际交往没有好处,所以点头示意明白。
後者又说了几句才挂断电话。
他很干脆告诉我那是给付文彦家里打的。
“阿姨很久不管他了,我问起时她只知道付文彦在镇上医院。”
西台镇医疗水平有限,能让人休学的疾病,如果不是兼具攻击力弱治疗周期特别长两点的,这基本和放弃治疗没有区别了。
普通人不具备与理型对等的身体素质,更没有能够使用的超凡力量。
社会中的人难以舍弃至今积攒的资源,只为延续一个生命终结时间的到来。
坚持依靠现代医学拯救亲人在道德上可敬,但从理型角度放弃也无可指摘。毕竟不是所有人都有能力去等待一个虚无缥缈的奇迹。
还有一点,付文彦和家里关系很差。
“你知道他为什麽退学吗?”
因病,老师解答过这个问题。
他不可能漏听,所以他想得到的也不是上面那个回答。
“你为什麽认为我会知道?”
“付文彦从上周三开始请假,最後一个见过的人是你。上周末我想找他一起出门,被以身体不适拒绝了。所以我想问问,他当时说什麽了吗?”
“没有。”
明白他人的苦痛,体谅他人崩溃的心情。鉴于付文彦和後桌关系要好的情况,我应该说明那天我两对话的一切细节。
如果条件允许,描述对方的衣着表情也是不错的选择。
但是,应该做不意味着非要做。
所以在他忍下诧异後再次邀请我同他一起去看付文彦时,我也断然拒绝了。
“不去。”
“为什麽?你知不知道他可能很快就要死了?你信不信他现在最大的愿望就是见你一面?”
我有些厌烦。
“主观情绪形成後所引发的一系列行为,直接责任不应由他人承担。”
“照你这麽说,难道那些因悲惨经历走向极端的罪犯也应该承担所有罪过吗?”
“这是不恰当的举例。另外,道德关怀是社会的责任,在客观上,只要没有进行与事件有关的唆使参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