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觉得狼狈极了。
闭上了眼睛,给了祁言一巴掌。
这力度不大,季无虞却觉着还是不解气,又擡起了手。
可面前的祁言,却丝毫没有躲闪之意。
她嗤笑一声,只觉得荒唐,便伸手扣住了祁言的後颈,咬了上去。
她没接过吻,亲起来也没什麽技巧,胡乱啃了一波,祁言却觉得好像一团云朝自己扑面砸过来,托着自己驶向最南边。
祁言陷入了一片黑暗,後知後觉,他忽然意识到,
这是季无虞。
“你疯了?”
一阵刺痛袭来,祁言挣脱开季无虞,摸了摸嘴唇,指尖沾了血。
“我疯了?”季无虞笑得更开心了,她从未有过如此酣畅之感,“既然不怎麽样,可为什麽刚刚你闭眼了。”
祁言微微一怔。
“承认爱我,就这般难吗?”
承认自然不难。
点头,或者只是勾一勾唇,季无虞便什麽都知晓了。
难的是以後。
他承认了,然後呢?
在未来几年内的任意一天的午後,或者晚上,悄然离去。
纵容自持有着世间至高无上的权力,可终究抵不过生死簿上的只言片语。
对季无虞一贯予取予求的他,最终只能笑了笑,说道:
“回去吧。”
季无虞仓皇一笑,跌跌撞撞提着裙摆想要逃离,却撞到了终于找到这里的辜振越。
辜振越扶起快要倒下的季无虞,望着满脸泪痕的她,心里不解,又看向祁言,见他负手而立,脸上看不出什麽的别的情绪,更疑惑了。
“这是,啥情况啊?”
季无虞的心,实在太痛了。
她已无力再和辜振越解释这一切,使了极大力将他推开了。
落荒而逃。
辜振越本想追上去,祁言却走上前拦住了他。
“她喝了酒呢,不会出事吧?”
“有楼影在,不会。”
辜振越偏过头去望向他,祁言面色苍白,一点血色都没有,而嘴唇……
是被咬破了?
辜振越眸子微睁。
“她咬的?”
祁言没说话,不过辜振越已经了然,叹了口气,说道:“你这又是何苦?”
祁言摇摇头,又道:
“你实在不该,告诉她的。”
辜振越挑了挑眉,似乎丝毫没有悔意,
“临弈啊,你走的每一步路,都摆在工工整整的棋盘格里。”
他说出了自己真实的想法。
“我只是想看看,她会不会成为你最大的变数。”
祁言的眸子里尽是无奈,他轻叹一口气,说道:
“早就是了。”
…………
提前散了宴会的祁升带着怒意回到紫宸宫,进了宫便将大袄扔到一旁,在後头的宸妃都被吓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