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阳怪气的。
庄冬卿用胳膊肘杵他,“快说!”
岑砚:“封地的事就是事,字面怎么写,实际就如何,不过……”卖了个关子,迟迟没有下文,待庄冬卿又去碰他催促的时候,岑砚才继续道:“各部族风俗不同,礼节上也有差异,若是事务涉及两个部族,往往用汉语的折子写不到那么清楚,还得去部族看看究竟,当场解决比较好。”
庄冬卿悟了。
“所以剩下的政务,要去各部族……”
“那样我们不是就可以出门了?”
岑砚笑着点了点头。
庄冬卿高兴了。
“那……什么时候能走?”
岑砚:“在王府待腻了?”
庄冬卿:“不是,王府这么大,我还没逛完呢,但比起逛王府,更想出去玩。”
顿了顿,低低道,“开始查杭州盐务后,局势就一直很紧张,在京的日子,到处又是风声鹤唳的,也不好太大张旗鼓地出游……”
总之都是玩得不上不下的,不尽兴。
当然,那个时候,那种环境,也不敢奔着尽兴去玩。
岑砚温声:“知道。”
接过话头,“先帝死后,又担忧今上坐不稳那把椅子,下了旨让我们回封地后,又怕走晚了被强留下来是吧?”
庄冬卿:“差不多。”
“不过我不是怕被强留,我就是在上京待够了,能走就不想留。”
吃人都不吐骨头地方,庄冬卿实在没什么好感。
岑砚笑起来,想到太妃,悠悠道,“瞧你说得,上京繁华哪里是别处能比的,有的人还不想走呢。”
“人各有志呗,有的人喜欢勾心斗角,其乐无穷;我不行,过不惯提心吊胆的日子。”
岑砚扭头看庄冬卿,说这些话的姿态仍旧闲适,就是普通的闲话家常。
岑砚唇角翘了翘,转而问起,“这衣服怎么样?”
“挺好的,不过这是棉麻的吗?我怎么感觉不太像?”
岑砚:“尚二置办的,应当是吧。”
庄冬卿也不疑有他,开始问起出行的事,“对了,我们先要去哪儿玩啊?”
“是出去办公务。”
“是是是,那先去哪个部族办事,顺便游玩啊?”
望过来的眼神亮晶晶的,是真的期待。看得岑砚想笑,忍住了,耐心地回答他。
溜达完回主院洗漱,晾干了头发庄冬卿便往床上爬,迷迷糊糊的时候,感觉衣摆处伸进了只手来。
一睁眼,便是岑砚放大的五官。
真好看。
啊呸呸呸,不是,怎么又……
唇舌被缠住,迷糊的庄冬卿眼底都聚起水汽,瞧着莫名生艳,很好欺负的样子。
“下午不是……”
后半句又被岑砚吃了下去。
再能说话,舌根都是麻的。被攥住,从头到尾的捋,害得庄冬卿直喘气。
“卿卿你脸好红啊。”
“看起来好可怜。”
嘴上说着可怜,手上的力道加了又加,弄得对方神情愈发地哭唧唧。
庄冬卿婉拒道:“我想睡……”
“哦?这么精神,想睡?”
“……”
能不能先放开手再说话。
这样搓,能不精神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