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冬卿手慢了一拍,没抵住他额头,接着软了腰。
可恶。
心里骂了句,喉咙却发出了含混的声音……
……
换好衣服,庄冬卿脸颊红扑扑的,被逗得一身燥意。
但看着一桌子当地时令的菜色,又歇了心火,开始炫饭。
这个好吃,那个也好吃,不错不错。
“慢点……”
“饿了。”说着,咕嘟咽下一大口饭菜,继续夹菜。
岑砚失笑摇头,不劝了。
吃饱了,岑砚见庄冬卿吃得多,提议散步消消食。
庄冬卿看了眼天色,岑砚:“还有一阵才会天黑,刚好走走。”
“好,要换身衣服吗?”
“换什么,我们两住的地方,就这样。”
“哦哦。”
吃太撑,庄冬卿第一下没站起来,岑砚笑着伸手,这才将他拽了起来。
落日金黄。
天高云阔,晚风徐徐。
庄冬卿望着天际,喃喃,“景色好美啊。”
岑砚顺着他的视线抬头,闲聊道:“你说天吗?”
“对啊,蓝得这么亮,看着又高又远,云白生生的飘着,像是画一样。”
岑砚迟疑,“哪种画?”
哦,油画。
庄冬卿:“外族人的画,是有色彩的,不像我们的水墨。”
不过这些不重要,庄冬卿:“我只是觉得很漂亮,风景好。”
岑砚失笑:“这就风景好了?我还没带你去真正风景好的地方呢。”
这样说起来,那滇地风景如画的地方可太多了。
庄冬卿来了兴致,“能出去吗?刚回来,你公务是不是多?”
在上京的时候肯定有许多事顾及不到,分给了下属,回来接手,交接也是有个过程的,想了想,依稀记起书房里的奏事折堆得比人都还高,庄冬卿又摇头,自我否定道:“肯定还不行。”
岑砚目光狡黠,“你又知道了?”
听出了话茬,庄冬卿去瞧岑砚,视线黏在他脸上寸寸打量,“能出去吗?”
四个字,期待满满。
岑砚不继续逗他了,应道:“能。”
“真的!!”
握着岑砚的手一下子攥紧了。
喜怒形于色的模样,很是生动鲜活。
岑砚被看得笑了起来,点头:“真的。”
“那公务呢?”
“小少爷你是不是忘了什么?”岑砚道,“封地的公务绝大部分来自各聚居的部族,每个部族都有习俗文化上的差异,这儿的公务,多是实实在在的难题,可不像在上京,一道折子,写的是一层意思,一打听,背后又有弯弯绕绕的纠葛,再结合着一分析,又出一层意思……”
把庄冬卿说笑了,头都靠着岑砚,笑得乐不可支。
“有这么好笑?”
庄冬卿实话实说,“就是想到你批改的时候,脸上没什么表情,心里却在算计着这些,反差未免也太大了哈哈哈……”
笑得太招摇,岑砚无奈摇头。
庄冬卿:“说回正题,不笑了,封地的事务有什么不同?”
“不然还是等您笑完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