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现在况嘉一恢复了他的本性,变回那个散漫随性的小少爷。谢绥抑看着,却产生了又想把况嘉一拉回他身边的念头。
这个念头和那些快意一样飞快消失。
谢绥抑依旧冷冷淡淡地对他,不过现在用不着他冷淡了,况嘉一自己就会躲得远远的。
转折发生在临近期末时,谢绥抑的爷爷住进医院,这次要动手术,要一大笔钱。
况嘉一靠在走廊的栏杆旁,咬着根老冰棍。小胖下来找他俩玩,看到况嘉一手里的冰棍,眼冒金光。
“给我吃一口!我好久没吃这个了。”
况嘉一抬高手,把冰棍挪远,“不给,自己买去。”
胖哥震惊,“况嘉一?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小气了?”
况嘉一笑,“你买,我出钱,请你吃好吗?”
“不,我就要吃你手里那个。”
“不好吧。”况嘉一为难地看着他,“男男有别。”
小胖不可思议地大喊,“上次打球,你们那么多人喝我一瓶水,我怎么没看到男男有别?”
“我应该没喝吧。”况嘉一回想了一下,确定道:“我没喝。”
“你?!你。”小胖你了半天没说出话,周任航走过来揽着他的肩,“别你了哥们,我刚刚已经问过一次了,也被拒绝。”
他把新买来的蓝莓夹心黑巧脆皮雪糕递给小胖,“我们吃这个,不吃那低级玩意。”
况嘉一无奈地放下手,两三口把冰棍咬掉,说:“你们俩幼不幼稚。”
两人同时咬下一口雪糕,陶醉地享受,不理况嘉一。
“暑假什么计划?要不出国玩去?毕竟高二升高三的暑假可就没那么多时间了。”周任航说。
小胖含着雪糕说:“我得去补课吧。”
周任航:“牛哇。清北小苗子。”
“不敢。”小胖不太好意思,眼睛里又含着憧憬,“现在说还太早了。”
况嘉一鼓励他,“你可以的。”
“现在又对我说好话了?”小胖斜斜地看他,正好有同学过来找他,他不理况嘉一,去和那人聊。
“你呢?去哪?”周任航转头问况嘉一,“不会也要补课吧?”
况嘉一成绩说不上顶尖,但也不差,他没有想去或者一定要去的学校,对成绩不执着,以他现在的水平,如果一直稳定的话,远溪市这几所大学他都够上了。
“不知道。”况嘉一说,“没安排。”他百无聊赖地打了个哈欠,现在下课不能趴着睡觉了,他总感觉睡眠不足。
一个哈欠打完下眼睫都浸湿了,周任航偏回头,对教室的玻璃窗户理了理自己的校服衣领。
“奇了怪了,我感觉你穿这校服挺好看的,怎么我穿就不是这样。”
况嘉一第二个哈欠打一半,喉咙里呛出一声短笑,“有没有可能,是人不同?”
周任航绝不承认这个显而易见的事实,他透过玻璃,可以看到后排的位置。
谢绥抑正在那低头写作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