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两点,一群人开始上山。
汉云山作为旅游景区,早已经关闭了半个月,里面荒无人烟。在没有步道的地方,这里更像是原始丛林。
毋清跟着喻灯一起,跟着他们一起的还有一个行动部的组长,名字叫胡彪,虽然名字有点彪形大汉,但是长得却非常秀气。
跟冉可给的一样,他们这一条线路确实野怪非常多,几乎走两步就能遇见一个。
喻灯手下的队就是胡彪的组,他们组早已训练好了阵型。
但是後来他们悲哀地发现,他们好像没啥用。
喻灯手上几乎没拿武器,只有耳朵上象征性地挂了个战术耳麦。
简单的白色T恤,水洗牛仔裤,浑身上下都写着懒散两个字,活像个误入其中的游客。
他一马当先走在最前面,照这个速度,胡彪惊讶地发现,他们还能到山顶上看场日出。
没等他想完,只见前面那位“游客”突然朝空中伸出手,整个手呈虎爪状扼住了什麽东西。
下一秒,隐藏在山林中间的秽物现形,喻灯手指轻轻一动,拧断了那东西的脖子。
头颅咕噜噜地滚到地上,蓝烟一般消散。
喻灯从未在他们面前用过什麽武器,偶尔能从光影闪动看见一个影影绰绰的影子,貌似是个伞的形状,不过也是一秒就消散。
他用伞的招式和剑很像,都是快准狠,若是盛湙在,还能从他动作中辨认出几招剑招。
但是此时,他们都以为这人手里松松拎了把看不见的剑。
山路走到一半。
他们刚好来到一个人为修建的观景平台,因为这里曾经游客聚集,阳气重,如今也是怨鬼最多的地方。
这时,衆人的战术耳麦突然响了。
“这里是一小队,现在位于後麓观海亭处,位置坐标已发送。”
正儿八经地汇报完情况,盛湙又小心翼翼地问:“你……到哪了?”
说得是你,不是你们。
想也不用想这话是跟谁说得。
喻灯的战术耳麦没好好带,胡彪以为他没听见,犹豫着看他一眼,想去提醒。
喻灯却给他使了个眼色,自己朝观景平台上走去。
胡彪:“这里是二小队,我们现在在山侧的观景平台。”
“是你啊。”盛湙失望地说。
胡彪:“……”
能别这麽明显吗?
盛湙失望完又打起精神问:“你们队长呢?”
“我们队长……”胡彪看向喻灯,喻灯回看过来,捂住了麦克风,没憋好水地说:“说我不在。”
胡彪:“我们队长在打怪。”
盛湙:“他没带耳麦?”
胡彪又看一眼,睁着眼说瞎话:“没带。”
盛湙在那边笑了一下,立刻吊儿郎当起来:“我记得你是这边的行动部一组长,要不咱俩换换,我去给你队长打下手。”
胡彪:“怎麽可能,那边的队我带不了。”
盛湙:“你想不想升职加薪了?干完这一票,你就直接上任云川总队长。”
胡彪:“……”
胡彪听着他那边呼吸有点不太稳,问道:“你干嘛呢?”
盛湙:“打怪呢,这是……”
那边突然响起金属碰撞的铮铮声,各种乱七八糟零件落地的声音,最後是格外清脆的一声响,像是玉扇哗啦一下收起。
盛湙的声音轻佻起来:“第三十七个。”
胡彪:“……”
这俩怪物!
“拜托了,我不放心我哥,”盛湙又委屈巴巴地说,“你看他那个样子就不能打,最起码绝对打不过我。怎麽能让他单独带队呢?”
胡彪看向不远处的喻灯。
因为数量太多,喻灯干脆没让他们上观景台,他们终于看见喻灯手里的东西,那是一把纯黑的雨伞。
看上去平平无奇,除了那一根莹白伞骨有些扎眼。
他伞尖轻慢一挑,掀翻了几只秽物的头盖骨。
胡彪:“……”
你告诉我这叫不能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