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毋清也不清楚事情是怎麽演变成这样的,明明是声声找毋清哥哥,最後变成了他带着两个大帅哥到医院展览。
最关键的是,现在这俩大帅哥好像还不怎麽对付。
他作为缓冲桥梁,时不时要默默承受突如其来的低气压。
现在他明白为什麽喻灯要突然跟自己一起来了。
合着这是把他当缓冲垫来了。
让毋清最欲哭无泪的是,好不容易靠脸拿下的护士站关系,看见喻灯和盛湙全部倒戈。
给毋清通风报信的小护士一把拽住毋清胳膊,捂着嘴笑道:“小帅哥,你身後那俩是谁啊?”
“我哥。”毋清往後瞥了一眼。
“真是你哥?看上去都二十五六岁。你这张脸也才十六吧。你哥和你差这麽多?”小护士又问。
毋清被问得有点不耐烦,顺嘴说道;“骗你的,後面是我爹。年轻吧。”
小护士:“……”
你爹???
“对,我爹。”毋清又强调了一遍。
喻灯:“……”
盛湙:“……”
小护士还是感觉不可思议,但後面两个帅哥已经走了过来,她只好隐晦地伸出一个“2”,然後露出了迷惑的神色。
毋清又往後扫了一眼:“对,我俩爹。一个喊爸一个喊爹,没问题吧?”
喻灯:“……”
谁稀罕给你当爹。
但这俩显然没把毋清的瞎叨叨当回事,直接略过了护士站,甚至想当不认识毋清。
护士又扯着毋清说:“那你有俩妈吗?”
毋清头也没回:“有。”
小护士一听,柳眉一挑:“那你以後别指望知道声声的情况,问她资助人去吧。”
毋清:“……”
他立刻折返过来朝小护士双手合十拜了拜:“没有妈,我俩爹离异。真的,回头跟你说。”
小护士被他逗乐了,扑哧一笑,又朝远处一指:“人走远了,还不追?”
毋清一溜烟跑了。
病房里,李声声安静地挂着水,她手上还留着留置针,血管鼓起,一看在医院的这段时间就被扎了很多次。
她躺得微微往下,被子盖住下半张脸,显得她整个人更加小,乖巧又可怜。
进了屋,毋清把手里的牛奶零食放在桌边,摸了摸李声声的头发。
李声声睁眼,脸上没有一丝病气,大眼睛滴溜溜地转,转到靠在後墙的两个人身上。
其实喻灯和盛湙他也只见过一次,这时候有点怕生人。
于是她小声地问:“这是谁呀?”
毋清正在替李声声拆牛奶,顺嘴就说:“我爹。”
李声声:“……”
盛湙没忍住笑了一声,道:“谁是你爹。”
这个病房里并非只住着声声一个人,还有其他一些小孩,都有父母陪护在身边,只有李声声没有。
没人来看她的时候,她就安安静静地躺床上装睡,因为她害怕别人父母跟她搭话。
她年龄还小,不知道这种心情究竟叫什麽,只觉得那些人都不是她的。
这时候有人来了,她兴致明显高起来,拽着毋清的手在他手上画画。
喻灯斜靠在病房後墙上,莫名想起在灯川那时候,在景家小屋旁边玩闹的两个孩童。
若是仔细去看,会发现俩人五官都跟那时候的两个小孩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