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舒:“……”
天天有个这样这样漂亮的人冲自己笑,换做是他,他也跟嗑药一样。
宋皓月开车,盛湙和喻灯坐在後座。三个人一辆车去了刑警队。
特战署曾经跟刑警队联过谊,只是当时衆人都觉得这种联谊有点傻缺,因为刑警队和特战署一样,都是男人扎堆的地方。这种联谊除了能够培养队伍内的同性恋氛围,对减少单身狗提高结婚率毫无意义。
但是即便如此,刑警队里为数不多的小姑娘,当然也包括部分男同志,都记住了一个名字。
——盛湙。
这天下午,不知道从哪传出来消息说特战署的盛队长会过来交接工作。几乎一中午,整个刑警队都充满了燥热且迫不及待的气息。下午一点,刑警大院的走廊上趴满了人,齐齐盯着门口,不知道的还以为要迎接哪个来视察的领导。
“真有那麽好看?”有人不相信地问,“那天联谊的时候没人给他扔花?怎麽一个都没成。”
“那天他花收了一箩筐,硬是谁的都没接。还有不少人去找他跳舞,他一个都没同意,就一个人坐在吧台旁边喝饮料。感觉像是特战署特意拉过来撑场面的,还不到散场他就走了。”
她倒是猜对了,那天真是特战署特意把他拽过去撑面子的。但是路惠州也没想到,盛湙只是稍微露了个脸,那场联谊会差点办不下去——因为姑娘们全去看盛湙了。
到了後半场,刑警队长气得七窍生烟地给路惠州打电话,问他究竟什麽意思,是不是故意打刑警队的脸。路惠州紧急把盛湙召了回来,揉着眉头禁止他以後参加任何联谊活动。
“得了吧。你先形容一下什麽气质,我再决定要不要等。”那女孩又不相信地说。
“你见了就知道了,”旁边的好友远远看见特战署的车,伸出手指指了一下,“那不是,来了。”
宋皓月面无表情地看了一眼走廊上的人,一个漂移把车停在院内。三人陆续下车。
只见裹着黑色风衣的高瘦青年从车内钻出来,冷冷扫视了一遍整个刑警大院。一时间整个走廊都安静了,许久之後,刚才还不相信的那个女生缓缓开口:“我相信你了。”
“不是他,”旁边好友犹犹豫豫地开口,继而又悲愤地说,“为什麽不能分给我们刑警队一个!”
女生:“……?”
盛湙也从车里钻出来,两人对走廊上的目光视而不见,法医径直过来领了他们到停尸房。走到一半,盛湙突然擡头,对上走廊上看着他们的目光——这其中还有不少是只盯着喻灯的。
盛湙冲他们眨眨眼睛,扯了下嘴角,故意似的,把手搭在了喻灯的肩膀上。
好看吗?
我的。
这天,只因为他哥在刑警队稍微露了个脸,他在刑警队里的粉丝少了一半。
停尸房内,法医找到编号,把尸体从冰棺里拉了出来,冲三人一点头:“就是这具。我们验证了所有可能,内伤外伤中毒,或者生病,全都查了一遍,找不到死亡原因。”
宋皓月也把上次她来时的情况说了出来:“我上次带了检测设备过来检查,怨气残留浓度很低,不像是因为鬼怪原因死亡。”
喻灯掀开盖着尸体的白布,两根手指探进惨白尸体的脖颈内侧,淡淡问了一句:“尸体在哪发现的?”
“在西城的桥洞里,这个人是个流浪汉,死了好几天才被来钓鱼的人发现。”法医说。
喻灯和盛湙对视一眼,两人同时从对方眼里看见了同样的情绪。喻灯闭了闭眼睛:“魂魄是完整的,确实不像。有些怨鬼杀人确实没有痕迹,但是究竟是不是,一具尸体没法判断。”
法医叹了口气,又把尸体推进去:“也只能这样了。”
这一趟无功而返,盛湙故意冲宋皓月一笑:“错怪你了,皓月姐姐。我来也是滑铁卢。”
喻灯没理两个人的插科打诨,微微搓拈了一下手指。这具尸体给他的感觉很奇怪,他又有意无意回头看了一眼,因为角度问题,恰好和那天早上电视机里看到那一幕重合。
盛湙也突然停下话头,转回去问法医:“西城区那边是不是也死了一个人,是个十八九岁的男孩,也送到这里来了麽?”
法医想了一会:“是啊,送过来了。”
“查出死因了麽?”喻灯眼角瞥了盛湙一眼,又转回头问法医。
法医似乎有点奇怪他们为什麽会问这个:“那个男孩的死因查出来了,是喝醉之後摔倒造成的颅脑损伤。他父母已经把尸体领走带去火化了。那个男孩的尸体,跟这具也有关系麽?”
如果是同时查不出来死因还好,但是这两具尸体怎麽样都搭不上边。
盛湙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名片,直接递给法医:“这具尸体先别烧。如果後面刑警再发现尸体,不管查不查得出死因,不用上报,先给我打电话。”
法医愣愣地接了,片刻後又说:“这不合程序吧?”
“放心,你们刑警队长跟路署长是老相识,我呢,又是整个特战署的台柱子。有我在就没事。”盛湙嬉皮笑脸地拍了拍冷峻法医的肩膀,转头出了门。
这天之後,溪城特战署平静了将近一个星期。反倒是刑警那边越来越忙,他们把最近这段时间称为犯罪高发期。特战署跟刑警那边关系近,办公室内时不时就能听见幸灾乐祸的感慨声。
行动部这边,只有盛湙带队抓了一群没什麽本事的怨鬼。在抓捕过程中,这群怨鬼顽强反抗,但是即使顽强反抗也没什麽用,它们抵不过盛湙一招。柳舒觉得盛湙带队带得都有点多馀,还不如让一组的人回家睡大头觉。
还没等他想完,只看见盛湙在绝对优势的情况下,被一只怨鬼恶狠狠地伤了一下。
柳舒:“……”
因为太过震惊,他第一反应不是去关心盛湙的伤势,而是惊讶地反问:“队长,你打不过?怎麽还挂彩了呢?”
盛湙脸上完全没有痛苦的神色,反而得意地笑了一下:“你懂什麽,这叫谋略。”
“所以你的谋略是?”柳舒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