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弟子看向骇沙客先是一愣,然後因不敢违背他的指令。他们又如同饿狼般扑了过来。韩劭扬暗骂骇沙客一声:你他妈什麽意思?给完法力就让我打,耍猴呢?
韩劭扬翻了个白眼,手中聚力招出桂花藤,那些弟子还没反应过来就被缠住了,然後他们又用各自的剑削掉了藤蔓,但韩劭扬早已准备好,一剑挥去,一个弟子瞬间倒在地上。其他弟子冲上来,但他们根本不是拥有法力的韩劭扬的对手,不过因为人多,还是花了些时间,韩劭扬才将他们全部弄趴下。
杨涯岐也已经弄完他的那波人,他朝韩劭扬跑来:“韩睦,你……你怎麽伤成这样?”
韩劭扬看着地上的人,各个浑身是血,没有哪个比韩劭扬伤的轻,要不是韩劭扬考虑他们是五国联学的弟子,估计早已把他们全杀了:“没他们惨。”
也是,韩劭扬动起手来就没有留情过。
这时,一位地上的弟子艰难地说道:“他妈……你韩劭扬全……全家都不是好人!”
韩劭扬最痛恨有人骂他家人。骂他可以,骂他家人绝不允许!
他上前一步,擡脚对着那人就是一踹,将他踢翻了身,又用脚尖勾起他的下巴,自上而下端详他那臭恶的嘴,然後对着他的嘴狠狠踩下去:“你他妈再说一句老子就把你嘴剁了。”
杨涯岐上前将他拉开:“韩睦,算了算了,你别太过激了!”
那弟子突然笑了起来:“你……你爹就是个叛……叛国贼!”
韩劭扬发怒,挣脱杨涯岐的束缚,拔剑就要杀了那位弟子。突然,他的手被人捏住,“喀”的一声,骨头被生生掰错位,随即他的腹部被重踹了一脚,这一脚竟把他踢翻在地,完全站不起来。
能让韩劭扬这样的,在场的估计只有骇沙客了。
骇沙客嗤笑:“愚昧至极,总喜欢意气用事。”
那些弟子们惊讶。
“骇沙客,你来做什麽的?”
“哇,真的是骇沙客麽?”
“这骇沙客跟韩劭扬到底有恩还是有仇啊?”
骇沙客上前轻轻拉起那位被踢的弟子,动作温柔,与方才给韩劭扬的那一脚形成天壤之别。他对着那位弟子施了道法,那弟子身上的伤好了不少,只留下了些许轻伤。接着,骇沙客又对其他弟子施了法,包括杨涯岐,他们身上的重伤全部消失了。
一时间,除了韩劭扬,所有人都对骇沙客感激不尽。
“你什麽意思?”韩劭扬在他身後问了一句。
“怎麽了?”骇沙客调皮地装傻。
韩劭扬冷哼一声:“给所有人都疗了一遍伤,偏偏略过我?”
骇沙客打趣:“你吃醋了?”
韩劭扬:“……”
“给你一点惩罚,反正死不了。”说完,骇沙客就化作沙尘消失了。
所有人都打够了,他们瞪了一眼韩劭扬,离开了。
杨涯岐和阿燕将韩劭扬扶起来,他们看着韩劭扬上坟般的脸色,一时都不敢说话。
直到韩劭扬将错位的骨头复位,发出声响,阿燕才开口:“哎呀,别愣着了,赶紧带韩公子去看大夫!”
路上,杨涯岐转移话题:“欸不会吧?难不成那几十个男的都喜欢那什麽公主吧?”
阿燕道:“应该不是吧,有些可能就是来凑热闹,或者是他们的同夥,还有些可能是纯粹讨厌韩公子,就像那位被韩公子踩了嘴巴的弟子。”
韩劭扬问:“他那话什麽意思?”
杨涯岐问:“哪句?”
“说我爹是叛国贼。”
杨涯岐突然感到不安:“韩睦,你说会不会是韩老爷出事了?”
韩劭扬脸色更加阴沉。
就是了,韩志涯估计没听他的劝说,买了水清国价格翻倍的灵力。
◎
次日,韩劭扬又顺理成章地去了正理苑,只不过这次他换了身份,他成为了受害者。
几十个弟子在墙边排成一排,全部低着头,不像平常进正理苑的韩劭扬,像个大爷一样,昂首挺胸地进来,还自己找椅子坐下,实在不行坐桌子上,有时渴了还要讨杯茶喝。
秦轩据说去土圳国找“长风贯穹”要线索去了,正理苑大小事务便交给了一位同僚。
这位同僚长相虽和蔼,脾气可不好。韩劭扬进来时,他已经骂声连天了。
“你们看看你们干的!啊,看看你们干的!”同僚指着因受伤而走路缓慢的韩劭扬,“你们人多势衆,打人家一个!要不是还有杨公子,恐怕韩劭扬他命都没了!”
于是杨涯岐获得了一个“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荣誉称号。
他心道这太夸张了,摆手道:“哪里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