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颜舒听着一群人凌乱的步子,闭起眼睛不敢去数有几个人。
直到有人看见他的脸,嬉笑问道:“没见过你,是雏吗?多少钱?”
杜颜舒反应了半天才意识到在说自己,他畏畏缩缩地起身贴在墙根,朝人群摇摇头。
“矫情,小婊子装什麽纯?我们有钱,走吧,跟我们再来一趴。”一个男人擡手去拉杜颜舒的手臂,又被杜颜舒用力甩下。
嘴巴明明是张开的,却发不出任何声音。杜颜舒紧张到呼吸变成大喘气,四肢冰凉到发麻,浑身紧张得无法动弹。想要礼貌拒绝,但大脑一片空白不知道说什麽。
他总觉得只要说“不”,这个陌生的男人就会对他举起拳头。
像张狩对他做的一样。
耳朵里开始耳鸣,响彻着暴力的叫嚣和他自己哀鸣求饶的声音。走廊里灯光明亮,但他觉得一团看不见的黑影好像完全吞噬了他,眼前的人脸都隐隐约约有着张狩的影子。
心脏像是在往无底深渊里下沉,浑身飘忽忽的没有实体。
直到胳膊被人拽住,他挣脱了几下却被人拉进怀里。杜颜舒想发出尖叫,鼻腔里却闻到一股熟悉的奶香味道,连带着那颗下沉的心脏也被人捞出来放回胸膛。
“孟。。。孟。。。。。。我,见到你了。”
孟迩无奈地揉了揉杜颜舒的头,挽着他的腰将他推进屋里,藏在身後。
“让你们再来一次给我说硬不起来,现在又骚扰别人?”孟迩对着门外的人质问道。
有人争辩:“看他在外面蹲着就问问,不是就不是,阿青你至于吗?”
孟迩朝外吐了口口水:“呸,你们要是有钱,现在就去把附加的补上。一群人给老子哭穷,要不要脸?蹲个人就问,赶明儿我放个石狮子是不是也得射一炮再走?”
“阿青你这不给面子,什麽脾气。。。。。。”
“滚,我就爱放个吉祥物搁这儿,管我?”孟迩靠着门,脸上露出嘲弄地笑:“老板啊,我脾气还不好?你那小线头我嫌弃你了?谁脾气好找谁去啊,非得找我,不是你们贱得慌?”
衆人面面相觑地摇摇头,说了几句闲话纷纷散去。
孟迩骂赢了吵架分外开心,站在门口冷笑两声,想习惯性的掏烟庆祝,一摸兜发现自己没穿裤子。
身上的旗袍被撕扯得破破烂烂,连头发上还粘着尚未干涸的精液。下身的黑色丝袜露出几个大洞,洞里蜜色的肌肤染着青紫色的淤青和红色鞭痕。
他突然想到杜颜舒还站在自己身後,伸手想拉扯一下旗袍仅存的布料遮盖屁股。
手掌刚刚背在後面,烟盒和打火机就被杜颜舒放进了他的掌心。
“孟孟,酷。。。你好酷!我笨,吓晕了要。。。。。。很怕,怕。。。被,我也不知道,怕什麽。。。动不了。。。。。。”杜颜舒笑眯眯地夸奖道。
一股挥之不去的精液味道和廉价的香水烟叶混杂一起,充斥在整个屋子里,杜颜舒话音刚落就打了几个喷嚏。
孟迩觉得脑袋疼,连带着吵赢的喜悦也消失的无影无踪。
他随便从地上扯了条脏兮兮的浴巾披在身上,叹了口气招呼杜颜舒跟他走。
走廊明亮的灯光逐渐变得昏暗,一圈圈彩色的灯球也开始陆续亮起。
夜晚,该接客了。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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