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次却碰到一个意料不到的人。
他看到我,眼神明显一亮,急忙忙的就跑了过来,但又停在车前,犹豫着,没有再向前一步。
那张本就精致软弱的脸,在带着颓废和可怜时,简直让人见了心口发软的地步。他眼巴巴的看向我的方向,脸上是不正常的绯红。我注意到他手里还拿着酒瓶。
呵,原来是喝醉酒在我家门口堵我。
“少爷。。。。。。”
我摆摆手,打断司机接下来的话语,说没事,只是我一个朋友。摇下车窗,他就立刻凑了过来,我懒懒的趴在窗口,问他“你来找我?”
那人忽的就红了眼,颤着手想摸我却被我躲过,他一愣,就清醒了一般收回手“对不起安昱,对不起。。。。。我没有想过伤害你。。。。。。对不起。。。。。”他整个人透着委靡,像是还未盛开的花骨就失了生气,他红着眼一遍一遍的给我道歉着,又说什麽不要分手,说什麽都是他的错,说他只是因为太爱我了才越了界。。。。。我坐着车里,他站在窗外,弯着腰,一双眼睛通红,一个男人像是没了傲骨,只为求我的原谅。但我不为所动,甚至觉得有点无趣,我打断了他“说完了吗?”
他怔了下,我说“说完了就回去吧,现在不想看见你,过两天再来。”
“安昱。。。。”他似是听不懂我在说什麽,以为一切彻底结束了,却突然迸发希望,他瞪大了双眼很激动的,却又小心翼翼一直念着我名字,像是不敢相信“你是不是。。。。。原谅我了!?”
我点点头,又摇摇头,对上他的眼睛说“没有,我们分手了。所以你要重新追求我。”
那人被我忽悠走了,步伐都是轻飘飘的,视线一直舍不得从我身上移开,一步三回头。我等到他彻底走远才下了车,馀光瞥了眼欲言又止的司机,嘴角缓缓勾起,进了屋。
打开灯,我脱了外套随意丢到一旁,去浴室洗了把脸,擡头瞧见镜里那人,水滴在白里透红的肌肤上划落时,像极了浇灌到极艳的花苞。我五官并不凌厉,比起男人,其实更偏向女性一点,性别的模糊反而透着清冷和朦胧娇艳的意味。
我朝镜子里的人笑了笑,那朵花就像绽开了一样,浓郁醇香,高洁青涩,却又偏偏娇艳欲滴,让人忍不住充斥畸形的欲念,那抹欲望般沉沦的颜色,舒展到极致。
过于彰显的容貌向来都不是一件好事,如若没有人护着,它势必被采摘凋零,或是在阴暗的角落里腐烂发臭,最後腐败。
懒洋洋的躺到沙发上,我渐渐学会了一个人的生活,但处处透着不适应和强烈的不归属感。
只有哥哥,在他身边时我才能感到心安,才没有那样慌张。
沙发很软,看得出我以前也很会享受,微微的风吹动帘子摆动,下午的光线温馨不强烈。
当晚,我拨通了哥哥的电话,他一直没接。那断音在房子里响了又响,我怎会不知道他在躲我?也不管他是不是真的在忙,直接给他发了条消息:哥哥救我!有人要强奸我!
然後就把手机直接关机,慢悠悠的去洗澡。
一切进行的很顺利,他甚至来的比我想的要快,毕竟这种谎话太过拙劣,我原本以为他会再过上一段时间才来,或者说,直接不理我。
我从浴室里出来的时候,见到的就是坐沙发上盯着我看的哥哥。我一边随意的拿毛巾擦着头发一边殷勤的朝他笑。
他依旧身着一身黑,西装革履,他身材比例太过完美,腰窄肩宽,高挑体细。衣物的精致昂贵,沉沦的黑衬的他冷峻神秘,让他平时艳丽俊美绝伦的轮廓都平添几分严肃威严。
他面色不是很好,哥哥鲜有这样情绪外露的时候。这一发现让我心中更加愉悦,我赤着脚走过去,我原本想直接坐他腿上,却被他不着痕迹的躲过。
“强奸?”
男人嗓音像是秋冬呼啸的风,吹过时,红叶跟着沙沙做响,他像是气笑了一样,伸出手掐住了我的下巴,迫使我擡头望向他。
这个角度的灯光过亮,我只能看见他过于俊美的下颚线和模糊不清的神情,我努力放松自己,借着这个动作软软的靠到他身上说“对啊哥哥,你不来,我被谁强奸?”
他突然就不说话了,我顺势整个人扑到他怀里,像雏鸟依偎般,靠在他身上。也没发觉自己身上因为动作而松懈的浴袍滑落。
哥哥松开了要挟我的手,我却一把抓住,在他的视线下把脸贴在他的手心中,眷恋的厮磨。男人温热的手心触碰过的地方都像是着了火,带着微微的酥麻。
哥哥皱眉,却没收回手。
我坐到了他身上,撑起腰杆,一只手抵在他胸前,另一只抓着他的手摁到自己敏感的腰上,绵润的肌肤触感让我忍不住低低的喘了息。我像是被捕捞上岸的人鱼,使出浑身解数,黏腻又无力的挣扎着,诱惑着,引诱水手重新将我放回海域。
我抓着哥哥的手,像是带他参观他的领地,隔着轻薄的浴袍,抚过我的腰线,抚过我起伏的胸前。。。。一点一点,入了魔般,最後停在我的唇边,我吻了吻他那修长的指节,痴迷的盯着哥哥那艳丽的脸。
他神色依旧平静,眼眸却深的见不到一丝波澜。我心里嘴角弧度上扬,凑上前去,吻住哥哥那过于轻薄的唇,含着厮磨,一点一点给它带上艳色。
哥哥终于有了动作,他扶上我的腰,却不知是想推开还是把我拉近。我像一个得不到满足的放荡妓子,一边含着哥哥的唇轻咬吮吸,一边拉过哥哥的手,摸向我胸前。屁股也不停的厮磨着,对着哥哥那处摩擦。
我故意喘着,低声呻吟,小声叫着哥哥,满意的听到他越来越粗重,不自控的喘息,也感到那裤裆下灼热物件欲望强烈的抵着我。
“安昱。”
修长的手指有分寸感地搭在我腰上,明明没有用多大力气,却像是禁锢的引线,令我被困在他的地盘中无法动弹。
他诱人的喉结上下滚动,盯着我,双眼弧度柔和可勾勒眼角的线条却是锐利的,唇珠又柔软薄红,他说“你只是失忆了。”
我何尝不知他言下之意,见他这幅模样,我只觉得口中干渴,忍不住凑上去含住他的喉结,搭在我腰上的手也顿时僵硬。
“可这就是我想做的。”我在他赤裸的目光中轻柔的脱下本就松垮的浴袍,明明是在做最放荡的行为,可我表现的却又那样纯洁无措。我说“哥哥,我好难受,你摸摸我。”
他却不再顺着我的意,他说安昱,你到底想要什麽。
我笑了笑,昏黄的光晕里泛滥出色欲的光感,哥哥身上沾染了我的气味,我抚摸着他乌黑的头发,温润的指尖抚过他高挺的鼻梁,若即若离,像一条着火的引线。
畸形的爱救赎我,禁锢我,打碎我,重塑我的灵魂。拉我沉沦,又放我自由。
我说“哥哥,我想要你,哥哥。”
“我们做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