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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9章 长安雪夜医案(第2页)

西郊破庙,夜擒奸佞

亥时的西郊,铅灰色的乌云如浸透墨汁的裹尸布,沉沉压在天际,将最后一丝游丝般的月色也绞碎在云絮里。寒风裹挟着枯黄的落叶与砂砾,在龟裂的旷野上旋出鬼哭般的涡流,掠过荒坟间那株歪脖子老树时,虬曲的枝桠突然出折断的脆响——半截焦黑的枯枝斜插在树杈间,形似被利爪攫住的断指。

破庙就立在这片被诅咒的土地上,斑驳的朱漆剥落处露出暗红血痂般的底色,庙门歪斜着挂在朽木门框上,门环锈蚀成狰狞的兽,被风一吹便作响,像是被剥皮抽筋的恶鬼在磨牙。檐角残存的半截铜铃早已哑了声,铃舌上却挂着团黏连的蛛网,在风中摇晃时折射出磷火般的幽绿微光。

庙墙裂缝里钻出几丛野蒿,枯黄的叶片上凝结着冰晶,在月光下泛着诡异的靛蓝色。供桌早已倾颓,残存的三足青铜鼎倒扣在香炉底座上,鼎腹里积着层黑褐色的污垢,细看竟是层层叠叠的香灰与干涸的血迹。壁画残片零星散落在墙根,褪色的朱砂勾勒出半张菩萨面容,另半张脸却被人用利器剜去,空荡荡的眼眶里嵌着两枚生锈的铜钱。

地砖缝隙渗出潮湿的霉味,混着供果腐烂的酸腐气息。供奉的泥塑神像坍塌在墙角,金漆剥落处露出森森白骨——那本该是莲花座的手指,此刻正诡异地扭曲成抓握的姿态,指缝间夹着半片风干的指甲盖。夜枭的啼叫突然刺破死寂,庙后荒坟方向亮起几点幽蓝磷火,忽明忽暗地勾勒出半截残碑的轮廓,碑文被苔藓覆盖处隐约可见昭和三年的字样。

风突然转向,卷着冰碴子扑进庙门。供桌下传出窸窣响动,像是有什么东西在舔舐地砖裂缝里的积水。月光恰好扫过神像残骸的脖颈处,那里赫然缠着半截褪色的红绳,绳结处缀着的铜铃铛早已瘪了气,却仍在风中出断续的呜咽——与三里外乱葬岗传来的婴啼声渐渐合拍。

庙内更是破败不堪,断梁上悬着蛛网,积灰厚得能没过脚踝,几尊缺头断臂的泥像歪倒在供桌旁,供桌上的香炉裂成两半,里面的香灰混着枯叶,被穿堂风卷得四处飞扬。残碑上的字迹早已模糊,只隐约能辨出“护国”二字,却在这荒僻之地显得格外讽刺。

岳老二攥着淬了毒的弯刀,隐在正殿的梁柱后,刀锋蹭过冰冷的石砖,惊起几只躲在蛛网后的寒鸦,扑棱着翅膀撞在破窗上。他眼底闪过狠厉,耳尖却死死盯着庙外动静,身旁的梁柱上,一道裂缝蜿蜒而下,渗着夜间的寒气,冻得他指尖麻。

刘三缩在供桌底下,浑身的狐臊气混着秋菀身上浓重的香粉味,在密闭的角落散不开,呛得他直皱眉。秋菀紧攥着袖中的迷药包,指节泛白,供桌腿上的霉斑蹭在她的裙角,她却浑然不觉,只死死盯着庙门方向,呼吸都放得极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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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庙外忽然传来一阵枯叶被踩碎的轻响,风声瞬间掩盖了后续的动静。岳老二瞬间屏息,只见柳玉芙一身夜行衣,揣着玉珏缓步走入,身后的青穗提着一盏羊角灯笼,昏黄的光晕在她脚边晃荡,映出地上的断瓦与荒草。她的身影掠过歪倒的泥像,灯笼光扫过蛛网时,惊起的飞虫扑在灯焰上,出细微的“噼啪”声。

“玉珏在此,秦中郎将何在?”柳玉芙的声音在空荡的庙里回荡,带着刻意的沙哑,灯笼光映着她苍白的脸,竟透着几分“不设防”的疲惫。

岳老二以为得手,猛地从梁柱后跃出,弯刀划破夜风,直劈柳玉芙后心。可刀锋刚到半空,便被一道凌厉的剑光格开——陈默不知何时已绕到庙侧,玄铁剑寒芒乍现,剑风扫落梁上积灰,簌簌落在两人肩头。“岳老二,你家中郎将已被玄镜司擒获,还不束手就擒!”

与此同时,青穗反手扣住秋菀的手腕,腕间的力道撞得秋菀的迷药包“哗啦”落地,药粉撒了一地,混着积灰腾起细雾。刘三刚要拔刀相助,庙外忽然亮起数道火把,埋伏在此的府兵应声而入,刀光映着他惊恐的脸,他脚下一软,撞翻了供桌旁的残香炉,香灰扬了他满脸。

岳老二见状心下大骇,却仍不死心,挥刀逼退陈默,转身便要去抢柳玉芙怀中的玉珏。柳玉芙早有防备,侧身躲过的瞬间,灯笼脱手落地,火光在地上滚了两圈,照亮了她翻飞的衣袂,也映出她眼底的冷冽。她顺势将玉珏高高抛起,陈默腾空接住,玄铁剑顺势横扫,斩断了岳老二的右臂。

凄厉的惨叫响彻破庙,惊飞了庙顶的寒鸦。岳老二捂着断臂踉跄倒地,毒刀“哐当”落地,他挣扎着想去捡,却被柳玉芙一脚踩住手背,指骨与冰冷的石砖相撞,出脆响。“秦岳勾结东宫,谋害忠良,你助纣为虐,死不足惜!”柳玉芙的声音冷冽,话音未落,岳老二忽然张口欲咬舌自尽,陈默眼疾手快,一剑刺穿他的肩胛,将其钉在地上,石砖上瞬间漫开黑红的血渍。

秋菀见岳老二落败,当即瘫软在地,哭喊着往积灰里缩,裙角勾住泥像的断指,却顾不上拉扯:“是秦中郎将逼我的!我只是想摆脱府里的白眼,求小姐饶命!”刘三也吓得跪倒在地,磕头如捣蒜,额头撞在石砖上,磕出一片红肿,将秦岳与东宫勾结、意图颠覆辽东防务的阴谋和盘托出。

就在此时,乌云忽然裂开一道缝隙,惨淡的月光洒下,穿过破窗落在岳老二气绝的尸体上,也映着刘三与秋菀被麻绳绑住的身影。青穗捡起地上的玉珏,拂去上面的尘土,递到柳玉芙手中。陈默收剑入鞘,望着破庙外赶来的玄镜司人马,火把的光在旷野里连成一片,驱散了夜的寒意。“人赃并获,东宫的阴谋,该收网了。”

风依旧在庙内盘旋,卷起地上的血渍与药粉,混着残香的气息,消散在夜色里。一场精心策划的截杀,最终以岳老二伏诛、刘三与秋菀束手就擒落下帷幕,而破庙的残垣断壁间,也悄然揭开了朝堂与江湖交织的更大迷局。

玄镜司的人马踩着碎砾踏入破庙,为的总旗官沈砚一身玄色劲装,腰间悬着刻有“镜”字的铜牌,目光扫过地上的尸体与被绑的两人,又落向陈默腰间的佩剑,拱手时声线沉肃:“陈佥事,幸不辱命,接应来迟。”

陈默微微颔,指了指青穗递过来的、沾了些许尘土的玉珏:“此物是东宫与江湖势力勾连的铁证,你派人妥善收好。刘三、秋菀是活口,带回玄镜司天牢,务必撬开他们的嘴,查清东宫究竟还联络了多少江湖草莽。”

柳玉芙指尖摩挲着玉珏上的云纹,这纹路她隐约在去年宫宴上见过,是东宫太子贴身玉佩的同款制式,只是这枚玉珏的内侧,竟还刻着一个极小的“药”字。她心头一动,将玉珏凑到月光下再瞧,那字迹旁的裂痕里,似还残留着一丝极淡的、带着腥甜的药气,与方才岳老二洒出的迷药气息截然不同。

“这玉珏并非寻常信物。”柳玉芙忽然开口,声音压得极低,“内侧的药字,怕是与太医院的旧案有关。”

陈默眸色一凛,正要细问,却听被押解的秋菀突然挣动了一下,麻绳摩擦腕骨的声响在死寂的破庙里格外刺耳。她抬头看向柳玉芙,嘴角扯出一抹诡异的笑,哑着嗓子道:“柳姑娘好眼力,可你若知道这药字背后的人……怕是连玄镜司,也不敢轻易动东宫。”

这话落地的瞬间,破庙外忽然传来一声凄厉的惨叫,紧接着是兵刃相击的脆响。沈砚脸色骤变,反手抽出腰刀:“戒备!”

青穗已护到柳玉芙身前,袖中银针悄然滑至掌心,陈默的佩剑也再度出鞘,冷光劈开庙内的昏沉。众人奔至破窗旁,只见旷野里的火把阵竟乱了阵脚,数十个黑衣蒙面人不知从何处杀出,刀光霍霍,专朝着押解刘三、秋菀的玄镜司校尉而去。

“是来灭口的!”沈砚低吼一声,正要带人冲出去支援,却被陈默伸手拦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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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默望着蒙面人中那几道格外凌厉的身法,瞳孔微缩:“他们的步法,是西山剑宗的‘断云步’,西山剑宗素来不问朝堂事,怎会掺和东宫的事?”

话音未落,一道黑影已借着夜色翻上破庙的残檐,掌风直逼柳玉芙手中的玉珏。青穗反应极快,银针脱手而出,却被对方挥袖打偏。陈默纵身跃起,剑刃与那人的掌风相撞,震得对方后退半步,也露出了蒙面巾下的半张脸——左颊上一道月牙形的疤痕,赫然是三年前被玄镜司追缉、却离奇失踪的江湖大盗“月痕”。

“月痕竟还活着,且成了东宫的爪牙。”柳玉芙心头一沉,攥紧了玉珏,“看来这盘棋,比我们想的要大得多。”

庙外的厮杀还在继续,火把接连倒地,旷野里的光影忽明忽暗。秋菀的笑声在庙内回荡,带着几分疯魔:“晚了,你们谁也护不住这两个活口,更别想动东宫分毫!”

陈默落地时,剑峰抵在了月痕的咽喉,却见对方忽然咬破舌尖,嘴角溢出黑血,竟是提前服了死契毒药。他只来得及扣住对方的手腕,却已无力回天,月痕的身体软倒在地,只留下一枚刻着西山剑宗徽记的铁令牌。

与此同时,庙外的蒙面人也已撤退,只留下几具玄镜司校尉的尸体和被砍断的麻绳——刘三与秋菀,竟在混战中被劫走了。

沈砚望着旷野里渐远的黑影,脸色铁青:“属下失职,愿领重罚。”

陈默收起铁令牌,目光落在柳玉芙手中的玉珏上,又扫过地上月痕的尸体,沉声道:“不是你的错,是我们低估了东宫的底牌。西山剑宗、江湖死士、太医院旧案……这三者缠在一起,怕是还牵扯着更深处的势力。”

夜风卷着血腥味涌入破庙,柳玉芙将玉珏揣入怀中,忽然想起钱庆娘临行前的叮嘱——“若遇刻药字的玉珏,切记要防着太医院的李院判”。她抬眼看向陈默,语气凝重:“这玉珏的线索,或许要从宫里查起。”

玄镜司的火把重新燃起,照亮了破庙的残垣与满地狼藉。陈默将铁令牌递给沈砚,沉声道:“先将尸体和物证带回,再派人盯紧西山剑宗和太医院。东宫的网,我们要反过来,将他们自己罩进去。”

天边已泛起鱼肚白,破庙的断壁上,残留的血渍在晨光中渐渐凝固。而远在京城的东宫太子府内,一盏孤灯还未熄灭,太子望着跪在地上的属下,指尖摩挲着一枚与柳玉芙手中同款的玉珏,语气冰冷:“月痕失手,刘三、秋菀也带回来了,只是玉珏被玄镜司拿走了。”

下一人抬起头,竟是太医院的李院判,他躬身道:“殿下放心,玉珏上的关键线索,唯有老臣能解,玄镜司就算拿到,也查不出什么。倒是陈默和柳玉芙,留着始终是祸患。”

太子冷笑一声,将玉珏掷于案上:“那就再布一局,让他们有去无回。这朝堂与江湖,终究要握在孤的手里。”

晨光渐亮,驱散了夜的最后一丝寒意,而京城的风云,已随着破庙的这场截杀,悄然翻涌起来。

晨光刺破晨雾时,玄镜司的马车已碾着官道的碎石往京城方向去。车厢内,柳玉芙指尖反复摩挲着那枚刻了“药”字的玉珏,陈默则把玩着从月痕尸身上搜出的铁令牌,车厢里的沉默被车外的马蹄声割得支离破碎。

“西山剑宗的令牌,却出现在东宫死士手里,这里头定有内情。”陈默将令牌掷在案几上,金属碰撞声惊得车帘微动,“我总觉得,昨晚的蒙面人里,有人是被逼着当狗的。”

话音刚落,车外忽然传来一声短促的闷哼,紧接着是玄镜司校尉的呵斥。陈默掀帘而出,只见一名负责殿后的校尉正按着个鬼鬼祟祟的瘦高汉子,那汉子灰布衣衫上沾着尘土,左腕竟烙着一个淡青色的“奴”字印记,见了陈默,他扑通跪地,抖得像筛糠:“陈佥事饶命!小的是被逼的,是被逼的啊!”

这汉子名叫魏忠良,旁人都唤他魏狗子,本是西山剑宗的杂役,因欠下赌债被东宫的人拿捏了把柄,只能沦为对方安插在剑宗外围的眼线,昨晚的截杀,他便是负责给蒙面人引路的“活地图”。“剑宗的长老收了东宫的银子,逼着我们这些底层弟子当狗,不从的要么被逐出师门,要么……要么就成了荒野里的枯骨!”魏狗子磕着头,额头撞得青石官道咚咚响,“月痕是长老的亲信,他才是心甘情愿给东宫卖命的恶犬!”

陈默眸色一沉,正要细问,却见官道尽头扬起一阵烟尘,三辆乌木马车疾驰而来,为的车帘掀开一角,露出一张白面无须的脸——正是太医院的李院判,他身后跟着两个精壮护卫,腰间的腰牌赫然是东宫的制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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