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笔趣牛>程序员穿越长安求生记 > 第129章 长安雪夜医案(第1页)

第129章 长安雪夜医案(第1页)

城西破庙后的废宅,断壁残垣上积满了厚雪,寒风从破窗灌进去,卷起满地枯草。阿穗缩着脖子躲在断墙后,指了指院内亮着昏灯的正屋:“就在那儿,我瞧见人被拖进那屋了。”

苏芷和李景轩伏在墙外,透过窗缝往里瞧,只见屋内燃着几支劣质蜡烛,一个身着锦缎长袍、面色油滑的中年男子正斜倚在椅子上,手里把玩着一枚玉簪,身旁还站着两个瑟瑟抖的丫鬟。这男子正是太子府的管家赵德昌,素来有贪财好色的名声,今日便是由他来处理裴文渊的随从。

“不过是个小喽啰,还值得本管家亲自跑一趟?”赵德昌捏着玉簪往丫鬟的间比了比,眼神里的贪婪毫不掩饰,“等处理完他,这城西的几处宅子,便都能划到我名下了,到时候再挑几个水灵的丫头伺候,岂不快活?”

两个丫鬟吓得不敢抬头,而里屋传来一阵闷哼,显然是被绑的随从在挣扎。赵德昌不耐烦地扬声道:“还磨蹭什么?直接了结了,省得夜长梦多!”

屋外的苏芷眸色一冷,刚要动身,却被李景轩拉住。他指了指院外的方向,低声道:“我已让车夫去给陆千户传信,再等片刻,玄镜司的人便到。”

可话音刚落,屋内便传来了利刃出鞘的声响。阿穗急得攥紧了拳头:“他们要动手了!”

苏芷不再犹豫,摸出腰间的银针,翻身跃过断墙,足尖在雪地上一点,便已到了正屋门前。她抬脚踹开木门,寒风裹挟着雪沫涌进屋内,银针如流星般射出,精准钉在两个持刀护卫的手腕上。

“什么人?”赵德昌惊得站起身,见来人是个蒙面纱的女子,先是一愣,随即又露出淫邪的笑,“倒是个标致的,可惜蒙着面,不如摘下来让本管家瞧瞧?”

这话一出,苏芷的眼神瞬间冷得像冰,她指尖一扬,又一枚银针直逼赵德昌的面门。赵德昌慌忙躲闪,却还是被银针擦过耳际,钉在了身后的门框上,他顿时吓得魂飞魄散,色厉内荏地吼道:“敢动太子府的人,你是不想活了!”

“太子府的人就能草菅人命?”李景轩也跟着闯了进来,亮出腰间的吏部侍郎府令牌,“我乃吏部侍郎之子李景轩,今日便要替天行道,拿下你这贪赃好色的恶奴!”

赵德昌瞧见令牌,脸色一白,却仍嘴硬:“你们敢动我,太子不会放过你们的!”

此时里屋的门被撞开,被绑的随从挣开了束缚,踉跄着跑出来,手里还紧紧攥着一个木盒:“苏神医,李公子,这是裴大人让我保管的物证,里面是东宫与外臣勾结的账册!”

赵德昌见物证被拿出,彻底慌了神,竟想趁机从后窗逃走,却被阿穗猛地绊倒在地。阿穗捡起地上的木棍,狠狠砸在他的腿上:“让你欺负人!让你抢我捡的馍!”

就在这时,院外传来玄镜司的呼喝声,陆峥带着人马冲了进来,一眼便瞧见了地上的赵德昌和桌上的账册。“赵管家,你私劫朝廷要犯,窝藏谋逆物证,还有何话可说?”

赵德昌瘫在地上,面如死灰,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不过是来办件“小事”,顺便捞点好处、占几个丫头的便宜,竟会落得这般下场。他贪恋美色和钱财,以为靠着太子的权势便能横行无忌,却终究为自己的贪婪和愚蠢的认知,付出了惨痛的代价。

苏芷走到陆峥面前,将父亲的信和账册一并递出:“有了这些,东宫的阴谋,该可以揭开了。”

陆峥接过物证,沉声道:“此事我定会禀明朝廷,还苏家清白,还天下公道!”

废宅外的雪渐渐小了,阿穗攥着苏芷给的冻疮药膏,望着被押走的赵德昌,忽然咧嘴笑了笑。而苏芷望着天边微露的晨光,知道这场纠缠了十年的冤案,终于要迎来昭雪的时刻,只是这京城的棋局,还远未到落幕之时。

雪粒子扑簌簌打在朱雀长街的琉璃瓦上,赵德昌囚衣下摆洇出的血痕在晨光里凝成暗红冰晶。阿穗将药膏塞进苏芷掌心时,指尖划过对方腕间那道陈年烫伤——那是三年前在诏狱地牢,赵德昌用烧红的烙铁逼她们招认私贩官盐时留下的。

苏掌柜的梅花笺可备好了?阿穗突然转身,冻得紫的嘴唇扯出个俏皮弧度。她间那支鎏金步摇在风雪中轻颤,垂落的珍珠串扫过苏芷手背,像极了那年上元节,她们在护国寺偷摘的冰凌花坠子。

苏芷望着赵德昌被铁链拖拽着碾过青石板,喉头泛起铁锈味。十年前就是在这条长街,她亲眼看着父亲被同样的铁链锁住脖颈,血沫顺着白滴在雪地里,绽开朵朵红梅。此刻赵德昌腰间玉佩叮当作响,那纹样分明与当年父亲贴身收藏的北狄王印如出一辙。

药铺地窖第三排药柜。阿穗突然压低声音,指尖在苏芷掌心快划动暗号。当押送囚犯的衙役转过街角时,她从袖中抖落一捧雪,雪地里赫然显出半枚虎符的凹痕,大理寺水井底,埋着你要的梅花雪。

苏芷瞳孔骤缩。十年前父亲临刑前塞给她的密信里,正是用梅花雪水调和的朱砂写着二字。她正要追问,却见阿穗已闪身钻进巷尾的馄饨摊,掀开蒸笼时热气裹着当归苦味扑面而来——那是她们幼时在药王谷学医的暗号。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

卯时三刻的晨钟撞碎雪幕时,苏芷攥着尚有体温的虎符残片走向大理寺。沿途经过的胭脂铺突然集体挂出白绫,新糊的窗纸上用胭脂勾勒着扭曲的符咒,与父亲遗物中那张人皮地图的纹路渐渐重合。更蹊跷的是,当她经过赵府废墟时,残破的匾额后竟露出半截泛黄的宫装裙裾,金线绣着的凤尾蝶振翅欲飞。

苏姑娘来得正好。守门太监的嗓音像淬了冰,太后娘娘请您鉴赏新贡的波斯雪莲。苏芷低头瞥见太监靴筒上沾着的红泥,与昨夜阿穗在城隍庙后山挖出的墓穴泥土颜色分毫不差。她忽然想起药铺账本里夹着的那片干枯梅瓣,边缘竟泛着诡异的靛蓝色——那是漠北特有的鹤顶红结晶。

当苏芷被迫踏入慈宁宫时,檐角铜铃突然齐声作响。十二盏长明灯映得太后凤冠上的东珠流光溢彩,灯影里浮动着细碎雪霰,竟与十年前父亲咳在她手心的毒血在月光下的反光如出一辙。最骇人的是供桌上的冰鉴,里面封存着半朵晶莹剔透的梅花雪,花蕊处嵌着枚生锈的青铜钥匙——正是开启药王谷禁地冰窖的密钥。

哀家记得苏家世代都是药王谷的守墓人。太后指尖抚过冰鉴上的霜花,声音温柔得令人毛骨悚然,你说这把钥匙,该由谁来打开昭雪录的最后一页呢?窗外忽起惊风,卷着雪片扑灭半数宫灯。在明灭光影中,苏芷看见太后身后屏风上,那幅《群芳夜宴图》里的仕女们,袖口都绣着与赵德昌玉佩相同的纹样。

慈宁宫的铜漏滴到子时三刻,苏芷的指尖刚触到冰鉴边缘,殿外突然传来金吾卫换岗的铜钲声。十二盏长明灯应声而灭,黑暗中太后广袖翻飞如夜枭展翼,鎏金护甲划过她颈侧:昭雪录最后一页该换了——当年你父亲私藏的北狄舆图,可还藏在药王谷寒潭下的冰髓玉匣里?

琉璃瓦上积雪轰然坍塌,苏芷旋身避开暗器时,瞥见太后云鬓间那支点翠凤簪——凤目处嵌着的正是药王谷禁地才有的冰魄髓。十年前父亲咽气前塞给她的密信突然在脑中炸开,泛黄的纸页上二字竟是用鹤顶红写就,字迹与眼前太后的凤尾蝶刺绣如出一辙。

陛下该用药了。太后转身时,十二名白玉雕琢的宫人抬着鎏金步辇鱼贯而入。苏芷瞳孔骤缩,步辇垂帘缝隙间露出的玄色龙纹皂靴,分明是三年前暴毙的太子李瑛的遗物。更骇人的是步辇扶手上缠绕的佛珠,每颗珠子都刻着药王谷弟子的生辰八字。

卯时的梆子声穿透雪幕时,苏芷攥着半枚虎符残片撞开大理寺水井。井底寒潭泛着诡异的靛蓝色幽光,青铜钥匙插入冰鉴锁孔的刹那,整座皇城地动山摇。无数冰棱从飞檐坠落,其中一支正中太后寝殿的蟠龙柱,裂缝中渗出腥甜血雾——正是当年毒杀先帝的鹤顶红气息。

好个昭雪录。李治的声音从井口传来时,苏芷正被冰鉴中升起的寒气冻僵指尖。年轻帝王玄色龙袍上沾着新鲜血迹,手中玉圭顶端嵌着的虎符残片与她手中那枚严丝合缝:母后用二十年阳寿炼制的梅花雪,当真能让人起死回生?

井底突然传来机括轰鸣,冰鉴中封存的竟是具与李治容貌相同的冰尸。苏芷腕间突然剧痛,太后留下的陈年烫伤处浮现出细密咒文——正是药王谷禁地《九转还魂术》的禁制。李治拾起冰尸手中玉珏时,井壁突然浮现出密密麻麻的壁画:先帝暴毙当夜,竟有十二名药王谷弟子将金针刺入他周身大穴。

当年母后为保我登基,将真正的李治冰封于此。帝王指尖抚过冰尸眉心血痣,眼底泛起癫狂笑意,如今虎符归位,该让那些篡改历史的蛀虫付出代价了。他忽然将苏芷推向井口,腰间玉佩撞碎冰鉴的瞬间,苏芷看见玉佩夹层里掉出的密信——正是阿穗在城隍庙地宫现的半张人皮地图。

雪地上突然亮起数百盏孔明灯,每盏灯上都映着药王谷弟子的脸。阿穗的声音混在风雪中格外清晰:苏掌柜可还记得,十年前上元节偷的冰凌花要浸在鹤顶红里?她手中鎏金步摇突然炸裂,飞溅的珍珠在雪地拼出北狄王印的纹样。而远处朱雀门方向,传来此起彼伏的狼嚎声——正是边关急报中失踪的北狄狼骑。

(李治负手立于太极殿蟠龙柱前,目光穿透雕花窗棂投向宫墙外的朱雀大街。暮色中飘来一缕药香,让他想起当年掖庭宫暗室里那碗苦涩的汤药。檐角铜铃忽响,惊起寒鸦掠过他眉间那道旧疤——那是十岁为太宗吸脓时,被脓血里的碎骨划破的。)

当年窦太后握着哀家手腕选继承人时,指尖冷得像腊月井水。李治的声音在空荡大殿里激起微弱回声,腰间玉圭随着动作轻叩汉白玉地砖,她与窦武在解渎亭侯府密谈三日,最终定下刘宏这个十二岁的亭侯。话音未落,殿外忽有黑衣人影掠过飞檐,袖中寒光直逼他咽喉。

(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腰间玉圭,冰凉的触感让他想起窦太后临终前塞给他的那枚虎符。三年前在骊山围场,正是这枚虎符引动三千玄甲军围剿长孙无忌党羽。)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窦武捧着刘宏的族谱跪在丹墀下时,哀家分明看见他靴筒里藏着半块虎符残片。李治转身望向殿外飘雪,任由冰晶在睫毛上凝结成霜,就像当年长孙无忌将先帝密诏缝在衣襟里。话音未落,案头烛火突然爆出灯花,映得墙上《西域风土记》的插画里,西突厥可汗的面容竟与长孙无忌有七分相似。

(突然轻笑出声,惊起檐角栖鸟。当年自己也是这般被元老重臣们当作棋子摆弄,直到在感业寺染血的指尖触到武昭仪的衣带。那日佛堂青烟缭绕,武则天腕间金钏碰撞的脆响,与此刻殿外更漏声渐渐重叠。)

侯览在太极殿前叩时,额头磕出的血迹像极了西域进贡的玛瑙。李治从袖中抖出一卷泛黄的《西域风土记》,书页间夹着片干枯的狼毒草,他说刘宏安静得像块祁连山玉石,不会硌疼掌权者的手。话音未落,窗外传来急促马蹄声,十二盏长明灯应声而灭,黑暗中传来铁链拖地的声响——正是当年囚禁李贤的诏狱刑具。

(书页在穿堂风中哗哗翻动,停在绘有河间王族谱的插画页。李治蘸着茶水在檀木案几画出个扭曲的字,水迹蜿蜒如当年诏狱地牢的铁链。忽有冷风穿堂而过,将案头梅花笺吹落,露出背面用鹤顶红写的密语:药王谷冰窖见。)

可谁曾想这温顺的玉石里,藏着北狄狼毒淬炼的寒髓。李治突然抓起案头镇纸砸向铜鹤灯台,飞溅的火星中浮现出刘宏登基那日景象——十二岁的少年帝王身着十二章纹衮服,腰间玉带却系着解渎亭侯的旧蹀躞带。更诡异的是,他腰间玉佩的纹路,竟与武则天入感业寺前佩戴的佛门念珠如出一辙。

(望着炭盆里扭曲变形的火焰,李治想起武则天称帝那日,太极殿的鸱吻也被熏黑了眼眶。历史总是惊人地相似,就像当年窦太后为刘宏准备的《孝经》注本里,夹着张写着清君侧的血书。而昨夜暗卫呈上的密报显示,北狄狼骑的箭矢上,刻着与武氏族徽相同的凤凰图腾。)

你看这西域商队新贡的琉璃盏,盛着最烈的葡萄酒却温润如玉。李治将酒液倾倒在刘宏的族谱上,暗红液体顺着解渎亭侯四个字蜿蜒成河,窦武至死不知,他亲手扶上皇位的,是个用二十年阳寿炼就的活蛊。话音未落,殿外突然传来婴孩啼哭,声音竟与李贤暴毙那夜的哭声分毫不差。

已完结热门小说推荐

最新标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