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检查得很仔细,动作很专业,没有多余的话。
但正是这种绝对的冷静和专业,让我感到一种深入骨髓的寒意。
她记录着什么,后从药箱里拿出消毒药水和药膏。
“有撕裂伤,需要清创上药,避免感染。另外,有些软组织挫伤。”
她的声音旧平稳,像是在汇报一个客观事实,“会有些痛,请忍耐一下。”
消毒药水触碰到伤口的瞬间,剧烈的刺痛让我控制不住地蜷缩起来,出一声压抑不住的痛呼。
冷汗瞬间浸透了刚换上的棉质家居服。
医生不为所动,动作利落地处理着。
那刺痛感尖锐而持久,像是用刀子在反复刮擦。
我死死咬着牙关,指甲深深掐进掌心,试图用另一种疼痛来转移注意力。
泪水无声地从紧闭的眼角滑落,浸湿了鬓角的头。
“好了。”
不知过了多久,医生终于停下手,摘下手套,
“伤口需要保持清洁干燥,每天换药一次。这是口服的消炎药和止痛药,按说明服用。避免剧烈活动和长时间站立坐卧。”
她将几盒药放在床头柜上,又看了一眼陈默:
“伤口情况我已经详细记录,会向顾先生汇报。后续如果需要复查,请再联系。”
“有劳李医生。”
陈默微微颔,将医生送了出去。
房间里再次只剩下我一个人,空气中还残留着消毒药水的刺鼻气味,混合着之前情欲和暴力的气息,形成一种令人作呕的、属于顾衍的独特味道。
身上的伤口被药膏覆盖,带来一丝微弱的凉意,但深处的疼痛和那巨大的、被彻底打碎的羞耻感,却啃噬着我的每一根神经。
我蜷缩在冰冷的大床一角,身上穿着陌生的、宽大的白色家居服,像一个被随意丢弃在祭坛上的、等待处理的祭品。
阳光透过巨大的落地窗,在地板上投下明亮的光斑,却丝毫照不进我心底的万丈深渊。
“工作抵债”
顾衍冰冷的话语如同魔咒在耳边回响。
这个金碧辉煌的牢笼,以“保姆”的身份,关上了最后一道门。
而门外,是那个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男人,和他那两件染着颜料、却足以将我打入地狱的“无价”西装。
囚徒生涯,以这种荒谬到极致、屈辱到极致的方式,正式开始了。
身体的每一处都在尖叫--下身的撕裂伤在药膏下依旧灼痛,嘴唇被咬破的地方肿胀着,而更深的地方,是灵魂被碾碎后留下的、冰冷又空洞的巨大伤口。
“工作抵债”那四个字,像淬了毒的冰锥,一下下凿着我混沌的意识。
卧室门口,陈默的身影又出现了,像一道精准计算过的阴影。
他没拿药,也没有任何表示关心的东西,只有一种公事公办的漠然。
“林小姐。”他的声音平板无波,刺破了房间里令人窒息的死寂,
“先生吩咐,请您即刻开始履行的职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