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巨大的恐惧和荒谬的憋屈让我几乎窒息,身体抖得如同风中的落叶。
顾衍直起身,恢复了冰冷的疏离,对着陈默,声音淡漠却不容置疑:
“让她把药吃了,然后带她去清理干净。从今天起,她留下工作,抵债。直到我认为所有债务都还清为止。”
工作?抵债?留在这里?
我惊恐地睁大了眼睛,巨大的恐惧和荒谬感让我几乎窒息!
留在这里?在这个地狱般的别墅里?做什么?
陈默面无表情地走上前,递给我一杯温水和两个白色药片,我知道那是避孕药,正是我所需要的。
我接过药片,毫不犹豫的吞了下去。
然后对我做了一个“请”的手势,眼神如同冰冷的机器:“林小姐,请跟我来。”
“不”我绝望地摇头,身体下意识地向后缩去,“我不要留在这里求您
“带走。”顾衍不再看我,转身欲走。
就在这时,我的身体因为巨大的恐惧和虚弱,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了一下,牵扯到下身撕裂的伤口,
一阵尖锐的剧痛让我脸色瞬间惨白如纸,额头上渗出细密的冷汗,出一声压抑不住的痛哼。
顾衍的脚步顿住了。他没有回头,只是侧过脸,冰冷的声线毫无波澜地补充了一句,仿佛在谈论天气:
“给她叫个医生。处理一下。别耽误了“工作。”
这句话如同石破天惊!
一直如同精密机器般面无表情的陈默,脸上第一次出现了极其细微的、转瞬即逝的惊诧!
他的瞳孔似乎极其轻微地收缩了一下,目光飞快地扫过我惨白的脸和蜷缩的姿态,又迅垂眸,恢复了惯常的冰冷。
但那瞬间的诧异,如同投入深潭的石子,清晰地被我捕捉到了。
显然,顾衍先生对一个“弄脏他衣服需要工作抵债”的工具人表现出这种“关心”,是极其反常的。
“是,先生。”
陈默的声音依旧平稳,但那丝诧异已深藏心底。
顾衍不再停留,迈着冰冷的步伐离开了卧室。
陈默上前,动作依旧带着不容抗拒的专业,小心地避开了我手腕的伤处,将我虚软无力的身体从床上搀扶半架起来。
他的动作比之前似乎多了一丝难以察觉的谨慎?
“林小姐,请跟我去盥洗室清理。医生稍后就到。”
他的声音依旧没有情绪,但刚才那一瞬间的诧异,让我在他冰冷的表象下,窥见了一丝人性化的波澜。
我像一具被抽走了灵魂的木偶,被陈默搀扶着,踉跄地走向奢华的盟洗室。
每一步都牵扯着隐秘处的剧痛。
阳光依旧灿烂地洒在奢华的卧室里,却驱不散我心底无边的寒意。
新的囚笼,以更荒谬、更日常、更令人窒息的方式,关上了大门。
而这一次,囚禁的期限,掌握在那个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男人一念之间。
那两件染上颜料的西装,成了我无法挣脱的沉重枷锁。
奢华冰冷的盥洗室内,巨大的落地镜映照出我此刻的狼狈:
头凌乱,脸色惨白如纸,嘴唇被咬破了皮,渗着血丝。
身上只裹着顾衍随意丢下的那件黑色睡袍,空荡荡的,衬得我像一片随时会被风吹走的落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