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着,将手里包裹着冰块的荷包挨个给了院子里的下人。
最后才分到戎肆。
婢女小心翼翼地看了看戎肆,将荷包递了过去。
忍不住多看了两眼男人手腕筋络,他只是动动手指头,就是血脉喷张的力量感。
她不喜欢相爷那样的温柔书生,虽然也轮不到她喜欢。
但是这个新来的马夫只是看起来就很带劲。
旁边马夫瞥见戎肆手里的荷包,又看了看他们手里的,“诶,我们的荷包怎么不一样啊。”
那婢女被拆穿,欲盖弥彰地否认,“哪里不一样?”
“他这个有花,还有鸟!我们在这什么都没有。”
婢女不肯承认,“我就随便一给。”
戎肆觉得这后院吵闹,将荷包放在旁边的桌台上,“我去马圈看看。”
婢女眼见着戎肆走了,气
得踹了旁边那马夫一脚。
戎肆走到马圈,远远地看见前去给新夫人看诊的医女被新夫人身边的婢女送出来。
医女出来之后,又去了前院给楚御回禀情况。
楚御坐在桌前,听着医女将虞绾音身弱体虚的事情尽数交代。
医女言辞委婉了些,“夫人有些弱症需要调理,行房过久难免气血两虚,加之近来婚事劳累,受不住也在所难免。”
“相爷恐怕还是得先让夫人养养,这些时日歇了房中事的好。”
楚御并未有其他异议,“如何调理便交给你。”
“相爷放心。”医女说着犹豫片刻。
楚御随口问着,“还有事?”
“还有一事,”医女如实禀报,“夫人这身子,子嗣上恐怕有些艰难。”
楚御顿了一下,“我知道,无妨。”
*
婚房之内虞绾音翻看书卷休息,歇到傍晚倒是缓过来些许,就是仍然有些腰酸腿疼。
像是许久不活动的人突然劳累过度带来的酸麻。
起身前去用晚膳都会牵扯到酸疼之处。
虞绾音刚坐下,外面小厮就禀报着,“相爷来了。”
虞绾音心下一惊,下意识想要起身去迎,腰腹和双腿一阵酸麻袭来。
楚御进门看见她如此拘谨,“坐着就好。”
虞绾音心想她都已经站起来了。
她硬着头皮上前,也不知该打什么招呼,硬是说出来一句,“相爷今日好早。”
楚御古怪地看了她一会儿,唇角噙着似有若无的笑,“天黑了夫人,你想让我几时回来?”
虞绾音微微尴尬,脖颈泛红。
楚御盯着她红透的颈子,喉结轻滚。
不过片刻还是移开了视线,看向桌上的膳食,“相府的菜式可还合你的胃口?”
“合。”虞绾音跟在他后面,扶着桌子坐到桌边。
这般小动作落入一旁男人眼底。
楚御的眉眼间多了些耐人寻味的含义。
虞绾音抵御着身上的酸麻坐下后,也察觉到异常,偷偷看了他一眼。
偏巧,这会儿楚御已经收回视线。
这等事情被人注意到还是有些羞耻。
新婚夜后站起坐下都有那残留的感觉,没有被现异常最好。
虞绾音不动声色地压下心绪。
晚膳是按照虞绾音的体质备的食谱。
主要还是补身子。
但其实楚御并不需要补,他陪着她吃完之后就有点面红血躁。
楚御原是想平心静气地陪着她睡,在屋内呆了一会儿现还是不能。
虞绾音在屋里沐浴梳洗时,屋内的水声零零散散地跌宕而起。
楚御端坐在书桌前翻看文书,规整刻板的文字只看进去了两个就被水声打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