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你们差不多大吧,二十三岁了。”提到女儿,刘大娘满脸兴奋,“我们小嘉在医疗所,她性格开朗,人长得也不赖。小齐,我瞧着她和你倒是挺般配的,不如哪天见一面聊聊天?”“大娘,我就算了吧。”齐先筑尴尬地挠头,“我现在还没有谈恋爱的想法呢,军庭要我们随时出任务,也没个稳定时间,还是别耽误你女儿了。”“没关系,我们镇上的好姑娘可多了去了,小邬,等你送信回来,大娘给你也介绍一个。”看着邬昀沉默不语,刘大娘调笑道。“那可不行,邬昀现在……”齐先筑忙打断。“谢谢大娘。”邬昀微微颔首。“这就对了,年轻人还是要多笑笑,不能总板着脸。”她思考半晌,问齐先筑道:“你们队长今年多大了?”“我们队长二十三了。”居然比自己还小两岁吗?真是看不出来。“哟,那也老大不小了,怎么还不找个对象?”刘大娘八卦道。果然闲下来就谈婚论嫁,是印在所有长辈dna里的传统,齐先筑的目光在庭院里四处张望,也没见到危聿的身影。队长,你小心被偷家了。他在心里默默感叹道。柏安关上走廊的窗户,起身离去。他的听力极好,曾经在实践课拿到过满分成绩,如今大多数盯梢任务都由他来进行,包括监视可疑人物的一举一动。危聿已经换好了衣服,柏安敲门进来,顺道把一份文件放在了桌子上。“这是从他的手提包里找到的。”“军庭的档案袋?”“是,上面有印章。”危聿拆开泛黄的纸袋,抽出那几页仔细查看起来。“任务负责人是凌巍,这几个出任务的执行员全是他的学生。”“队长谢孤舟,我和他有过一面之缘,本以为他在别的地方出任务,没想到竟然是这样。”危聿翻页,“后面的这些名字除了张顺艺都有缺失,大概因为他们都用的代号,所以名字也不重要了。”“我只是不明白,这份档案为什么会在他身上,难道是巧合?”柏安的表情晦暗不明。“这个世界上没有那么多的巧合,你继续看着他吧。”危聿把档案袋封好,又想起来了什么:“放回原处,记得别让他发现了。”“对了,有一件事。”柏安犹豫了片刻,却还是忍不住低声道:“我在他的包里还找到了某些精神类药物,从开封情况来看,他应该有长期服药的习惯,需要留下存根吗?”“碾碎成粉末,足以化验就够了。”危聿说。柏安推门出去。危聿摩挲着自己的手指,那天醒来后,他总觉得邬昀的表现很奇怪。虽然是自己不小心伤到了他,但事后他却在自己食指上发现了一个红点。像是被针管类的东西刺破了手指,他并不确定原因。“长官,你脸红了。”邬昀歪着头看向自己的时候,一贯淡漠的表情突然变得生动可爱。他向来冷静自持,那时却从脚底由下而上升腾起热气。您有时候很讨人厌田大荣案以妻子的失踪被画下句点。等到钱盛带着自卫队去搜索的时候,夫妻二人的住所已经人去楼空。没有尸体,目击证人全都不明确,他们在村中上无父母下无幼子,虽然闹起过一阵子风波,但在人们被新鲜事物吸引注意力后,也逐渐失去了关注。另一队执行员在海寺镇耽误了两天时间,终于与危聿三人汇合。钱盛表达歉意后,借助军庭势力拔出萝卜带出泥,在镇子中持续走访调查,发现了不少没有身份证明的女性,将她们的信息都上报了军庭。因有任务在身,危聿、柏安、齐先筑三人继续前进,而其余执行员带着被拐卖者离开泗河镇,为她们安顿后续。为了感谢军庭,钱盛邀请他们参与泗河镇的迎秋礼,说要好好招待一顿。虽然花期开始后人们不再像以前大范围耕种粮食,但作为农耕地的泗河镇还在劳作,将为数不多的作物运送至深花区军庭驻扎地。村民们依然有着秋社祭祀的老传统,只不过方式稍作改变,从半个月前就已经开始挨家挨户大扫除,着手布置起祭坛。本该启程的邬昀也因交界处突然戒严,又留在了泗河镇等消息。巡逻的排班表需要更改,柏安和齐先筑就先顶替了刘胜民和田大荣的班次,危聿则因手伤和一些村民们负责水源下游的清花。而在邬昀决定自己也出份力后,却被告知负责送饭,以及布置祭坛。“我也可以上山,为什么只给我安排这些?”邬昀表示抗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