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事要和你们说,”他拿出三张打印的文件,“你们春熙路分店因为数次遭遇危险事件,被总部评为十大高危营业点之一”,每个高危营业点的员工都需要参加总部安排的学习。程时:“可以带手机吗?”秦戈:“不行。”“游戏机呢?”“也不行。”“那纸盒游戏呢?”秦戈今天的耐心在这几句话之间用完了一半。“当然不行!”没等祝心使问,秦戈就在她之前说道:“不能玩游戏,也不能看漫画和电视剧。”于是祝心使说:“我家里有事,去不了。”“我没听说过。”秦戈一点面子也不留,拆穿她的借口。到了梁西苑,她说:“我不忍心抛下她们两个人独自进步。”“你也不想去?”好,秦戈今天明天后天的耐心都用完了。“不行,你是店长,必须给这两个小孩起带头作用。”秦戈看着爱穿酷酷的皮衣和机车,还会用发胶打理发型,内心实际是个难搞的封建老古董,教训起人来一套一套的。“你必须给这两个小孩起带头作用,她们都和你学坏,染上庶民嗯,普通人的怪习惯了。”“这叫近朱者赤近墨者”程时试图卖弄他浅薄的学识,得到三个人集体鄙视。梁西苑眼泪汪汪,能伸能屈:“秦大哥,秦boss,你不知道,现代人没有手机会死的。”“就是就是,没有手机会死的。”两个小的帮腔。她们一人一边,抱住秦戈的腿,却被他架着直接丢进了车里。这时,梁西苑才发现,原来今天秦戈没开他那辆拉风骚包的摩托机车了,居然换了一辆低调的黑色轿车。她不懂车,看上面的喷漆和车子的外观就知道不是便宜货。为什么他们那边的人总是能把钱当做她之前那个世界的纸钱一样用啊!还有没有王法和天理了。这个世界的工人们居然没有想过要推翻这些人霸道蛮横的剥削吗秦戈收拾完两个小的,转过来看着那个最坏的,“男女有别,你还是自己上车吧。”梁西苑乖乖拒收投降,自己打开车门进去,她没坐副驾,而是拉开后排的车门,和两个小孩挤在一起。秦戈看了她一眼。“好挤。”没心没肺的程时抱怨。祝心使悄悄在梁西苑耳边说:“你也不想和那个冰块坐在一起吧。烦死了,总是罗里吧嗦的。偏偏现在又暂时不得不听他的话。”其实她们根本没有拒绝培训的权力,不过是习惯逗秦戈玩,每次都想看看他到哪一步才会生气。秦戈大概是读了很多程时说的写满了之乎者也的催眠书籍,就算生气也不在其他人面前表现出来。而是默默地在细节上表现出来,比如他生气的时候眼皮会往下压一些,语调也会低沉一些。祝心使悄悄对梁西苑说,她觉得这样的人生气起来最吓人。梁西苑则会悄悄地回问她,秦戈是不是一个记仇的人,不会到时候在哪个地方一次性给她们报复回来吧。后来两个人讨论后一致同意,那她们就推程时出来挡枪。梁西苑不确定她和祝心使说的话被沈弃砚听见了没有,谁叫他的身份特殊,不可能参与进她的生活里。像个见不得光的外室,每天只有回到家,才出现在她面前。自从祝心使住进她家之后,他和她之间的交流就像偷-情,只能趁着其他人不在,偷偷地聊天。沈弃砚好像讨厌所有人。不管是祝心使,还是程时,又或者是秦戈,只要哪天她们一起说的话多了,他那天就会格外地幽怨。男鬼心,海底针。梁西苑想起沈弃砚,他的声音恰巧也出现在她的脑海里。“你们两个的关系似乎很好啊,他也不怕你不肯去,叫你你就上车了。”关~系~很~好~今天的语气格外阴阳怪气,梁西苑都能想到那个很流行的河狸表情包了。他怎么这么爱吃醋。男人爱吃醋不行啊。梁西苑赶紧停下发散的思维,糟糕,她都忘记沈弃砚能听见了。怎么一点隐私都没有。“没有吃味。”沈弃砚只能听见前半句,后半句被梁西苑藏在内心深处,凭现在的他,无法探知到最深处。今天他没有配合她做出恼怒的表情,而是冷声提醒她。“那里很危险。”“很危险我也要去,而且你应该知道,我不可能不去。”她在心里悄悄回答沈弃砚,“再说,不是有你在吗?你算到我会有危险,而且能扛过去,可是又担心出现什么意外。”“导致你的计划完成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