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末的傍晚,木叶村的街道上飘着淡淡的炊烟,家家户户的窗棂透出暖黄的灯光,却驱不散空气中那层若有若无的寒意。药味穿着宇智波的族服,深蓝色的衣料上绣着团扇家徽,刚从警务部的修理店下班,脚步有些沉重地走在回家的路上。
他明显感觉到,路人看他的眼神变了。不再是从前的平和,而是带着几分躲闪、警惕,甚至是不加掩饰的排斥。几个妇人抱着孩子匆匆走过,交头接耳的声音顺着风飘进他耳朵:
“看,那是宇智波一族的吧?”
“嗯,就是他们……听说警务部昨天又抓了好几个村民,下手可狠了。”
“谁让他们有写轮眼呢,仗着这个欺负人呗……”
药味的手猛地攥紧了袖口。他就在警务部工作,清楚那些被抓的人要么是偷了物资,要么是在九尾之乱后趁火打劫,每一次抓捕都有确凿的证据。可到了村民嘴里,却成了“宇智波仗势欺人”。一股憋闷的火气堵在胸口,他深吸一口气,却怎么也压不下去。
推开家门时,真琴正系着围裙在灶台忙活,听到动静转过身,一眼就看出了丈夫的不对劲:“药味,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
药味脱下族服外套,将它随手扔在椅背上,声音里带着委屈:“村里的人……又在说我们宇智波的坏话。说警务部乱抓人,可那些人明明是犯了错……他们太无知了!”
真琴端来一杯温水递给他,轻轻叹了口气:“药味,你还记得尘离开村子时说的话吗?”她顿了顿,目光温和却带着提醒,“他让我们尽量低调,别总往族长家跑……有些话,未必是村民自己想的。”
药味握着水杯的手一僵,猛地抬起头。是啊,村民或许有偏见,但这么整齐划一的议论,背后难道就没有推手?警务部的每一次行动都经过火影办公室批准,现在却成了宇智波的“罪状”……他忽然想起尘那句“宇智波注定有难”,后背竟渗出一丝冷汗。
“我明白了。”药味将水杯放在桌上,语气沉了下来,“以后在村里,我不穿族服了,就穿普通的便服。能少惹点麻烦是一点。”
真琴点点头,走到摇篮边看了看熟睡的真炎,小家伙咂了咂嘴,对外面的风雨一无所知。“忍忍吧,等这阵子过去了,也许会好起来的。”她轻声说,更像是在安慰自己。
窗外的天色彻底暗了下来,木叶的街道上亮起了灯笼,却照不进宇智波族地与村子之间那道无形的鸿沟。药味望着墙上挂着的族服,团扇家徽在灯光下显得格外刺眼。他知道,从明天起,自己要学着在族人的身份与村民的目光之间,走一条更小心翼翼的路。
厨房里,汤锅咕嘟咕嘟地冒着热气,却暖不了这弥漫在空气中的寒意。
——
宇智波富岳家中的客厅,光线比往日昏暗了几分。纸门紧闭着,隔绝了外面的风雪声,几位须皆白的族老围坐在矮桌旁,脸上都带着难以掩饰的凝重。炭盆里的火炭明明灭灭,映得他们额头的皱纹愈深刻。
富岳坐在主位,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桌沿的木纹,目光沉得像化不开的墨。
“族长,自尘离开以后,高层的小动作就没断过。”一个族老率先开口,声音里带着压抑的怒火,“警务部的权限被悄悄削减,族里的商铺总被找借口刁难……也幸亏团藏死了,不然现在的日子怕是更难熬。”
坐在他身旁的火核重重点头,握紧了拳头:“是啊,团藏那老东西手段更狠毒,当年镜的事,他就没少插手。还多亏尘在九尾之夜果断出手,不然宇智波现在怕是已经成了全村的靶子。”
提到止水,客厅里的气氛顿时沉了下去。那个曾被寄予厚望的天才,最终却落得那样的下场,至今仍是族里不敢深谈的痛。
“哼,最可恨的还是那个面具人!”大石猛地一拍桌子,震得茶杯都晃了晃,“顶着宇智波的名头干出那种事,害得全族跟着背黑锅!别让我知道他是谁,不然非要扒了他的皮!”
“族长,您最近有没有向三代反应过情况?”火人皱着眉问道,语气里满是愤懑,“最近村里到处都是抹黑我们的流言,说我们私藏尾兽、勾结外敌……再这样下去,族人的日子没法过了!”
富岳缓缓摇头,拿起茶杯抿了一口,茶水的温热却驱不散心底的寒意:“反应过了。三代说会查明流言来源,可每次都拿‘面具人还没抓到’来搪塞。”他放下茶杯,声音里带着一丝疲惫,“他心里清楚,这些流言是谁在背后推波助澜,可他需要一个‘理由’来压着我们——面具人,就是最好的理由。”
族老们沉默了,炭盆里的火炭噼啪作响,映着他们脸上的无奈与愤怒。谁都知道,高层是想借面具人的事,一点点削弱宇智波的势力,让他们彻底沦为砧板上的鱼肉。
“那我们就只能这样忍着?”大石不甘心地问。
富岳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眼底闪过一丝狠厉,却又很快被隐忍取代:“现在还不能冲动。尘不在,止水又在暗部被盯着,我们没有能抗衡高层的力量。”他看向众人,语气沉重,“再等等……等找到面具人,或者等尘回来,总有说理的一天。”
客厅里再次陷入沉默,只有风雪拍打纸门的声音,像是在为这压抑的局面伴奏。族老们看着窗外漆黑的夜空,谁也不知道,这场针对宇智波的围猎,还要持续多久。
矮桌上的茶水渐渐凉了,就像他们心中那点仅存的、对村子的期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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