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着将玉佩塞进左边的凹洞,右边的凹洞却卡着块碎玉,像是被人强行撬过。
"有人来过。"沈烬的心跳漏了一拍。
她取出随身的细铁丝,沿着右边凹洞的缝隙撬动,只听"咔"的一声,石壁突然向两侧分开,露出里面的密室。
霉味更重了。
沈烬举着火折子走进去,只见墙上挂着镇北军的战旗,旗面已经黑;案几上摆着半块未吃完的炊饼,上面落满了灰;最里面的铁箱上,锁头被砸得变形,箱盖半开着,露出里面散落的密信。
她捡起一封密信。
泛黄的纸页上,林怀远的字迹力透纸背:"八月十五,漠北骑兵从雁门关入,我已命人撤去城防"
"咚!"
身后突然传来重物落地的声响。
沈烬猛地转身,火折子"啪"地掉在地上。
黑暗中,她看见密室的石门正在缓缓闭合,门缝里漏进的月光下,有半截带泥的脚印——新鲜的,还沾着刚才巷子里的青苔。
沈烬的呼吸几乎要凝固在喉咙里。
她蹲下身,指尖拂过铁箱上变形的锁头——锁芯里还嵌着半截断刃,切口齐整,分明是精钢打造的匕所为。
这不是林府那些粗使护卫能有的手段,倒像像楚昭书房里那套玄铁匕的锋利。
她迅翻检散落的密信。
最上面的是林怀远与漠北王的岁贡清单,可关键的兵力部署页被撕得只剩半角,墨迹未干的"雁门关"三个字刺得她眼睛生疼。
更下方的羊皮卷上,镇北军旧部的名单被泼了浓墨,只余"陈破山"三个字的尾笔,在污渍里像道血泪。
"咔嗒。"
头顶传来石屑坠落的轻响。
沈烬猛地抬头——密室的通风口外,月光被阴影切割成碎片。
她听见皮革与石壁摩擦的声响,有人正顺着通风管道往下爬。
左肩的伤口突然火辣辣地疼,比被刀刃划开时更甚。
是烬火在反噬。
她摸向腰间的小玉瓶,寒玉膏的凉意透过布料渗进掌心,却压不住丹田翻涌的热度。
此刻若使用火焰,怕是要烧穿这副皮囊,但
通风口传来金属碰撞声。
沈烬迅将碎玉和玄鸟玉佩塞进铁箱暗格,又扯下裙角缠住铁箱,将半块带墨渍的名单塞进胸口。
她退到密室最里侧,背贴上刻着狼头图腾的石壁——那里有道极细的裂缝,是方才撬动凹洞时震开的。
"砰!"
通风口的石板被踹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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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道黑影顺着绳索滑下来,为者手持淬毒短刃,刀鞘上缠着金线——正是林怀远最器重的暗卫"金鞘"。
"沈王妃好雅兴。"金鞘的声音像毒蛇吐信,"相爷说,要请您回府喝杯茶。"
沈烬的指尖扣住袖中银针。
她盯着金鞘腰间晃动的鎏金腰牌,突然笑了:"林相的茶太苦,不如尝尝我的火?"
话音未落,她掌心腾起幽蓝火焰。
密室里的霉味瞬间被焦糊味取代,金鞘的短刃刚刺来,刃尖已被火焰舔出豁口。
暗卫们惊退两步,却见那火焰顺着地面蔓延,将他们的裤脚烧出窟窿。
反噬来得比以往更猛。
沈烬的太阳穴突突直跳,眼前泛起血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