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酒液裹着火苗腾起半人高的火墙,热浪卷得死士们纷纷后退。
苏谋士的弩机"咔嗒"一声上弦,可瞄准镜里的人影已经闪进了柴堆后的窄缝。
沈烬的裙摆擦过油布,火星子顺着浸透酒液的麻绳"嘶啦"窜向柴堆,眨眼间整堆劈柴都燃了起来,火舌舔着墙皮,将巷子照得亮如白昼。
"堵住窄缝!
别让她跑了!"苏谋士的脸在火光里忽明忽暗,他挥着弩机吼,"烧了柴堆!
就算她化成灰——"
话音未落,柴堆后传来"轰隆"一声。
沈烬踹开半块松动的墙砖,墙后竟藏着条废弃的排水道,霉味混着潮湿的土腥扑面而来。
她咬着牙钻进去,指甲在砖缝里抠出血痕,直到身后的火光被砖墙彻底挡住,这才敢松口气。
可刚爬了两步,后颈突然泛起刺骨的寒意。
她猛地回头,正看见苏谋士举着弩机从墙洞外探进来,弩箭的寒光离她后心不过三寸!
"去死吧!"
沈烬本能地侧身翻滚,弩箭擦着她的左肩钉进墙里,剧痛让她眼前黑。
她摸到腰间的断绳,突然想起什么——那日在藏书阁,老太监说过,烬火反噬时,施术者的血若沾到玄火令,能引动残留在令中的灵力。
可玄火令在清风那儿,此刻她的血
"噗——"
一口黑血突然从她喉间涌出。
反噬来得比以往更凶,她能感觉到血管里像爬满了冰针,连指尖都开始泛紫。
排水道的砖缝里渗出冷水,顺着她的下巴滴在地上,出"滴答滴答"的声响。
身后传来死士们拆墙的动静,苏谋士的骂声越来越清晰:"哇!
给我把墙拆了!"
沈烬扶着墙站起来,眼前的景物开始重影。
她摸向左肩的弩箭,咬着牙拔出来,血珠溅在砖墙上,像开了朵妖异的红梅。
就在这时,她听见头顶传来瓦片碎裂的轻响——是夜巡的更夫?
还是
"沈姑娘——"
一声低唤混着风钻进排水道。
沈烬猛地抬头,只见月光从头顶的裂缝漏下来,照出半枚玄色玉佩的轮廓。
那玉佩上雕着衔珠的玄鸟,是楚昭书房里那套玉饰的样式!
可不等她看清,身后的拆墙声突然停了。
苏谋士的声音里带着几分惊惶:"大人?
您怎么来了"
沈烬的意识开始模糊。
她靠着墙滑坐在地上,听见远处传来刀剑相交的脆响,还有某人低哑的嗓音:"谁准你们动她?"
左肩的伤口还在流血,可体内的冰针突然淡了些。
她望着头顶那方月光,忽然笑了——原来绝境里的光,来得比想象中更快。
而在她看不见的上方,一道玄色身影踩着瓦脊跃下,腰间的玄火令在月光下泛着暗红,与沈烬掌心逐渐泛起的金斑,隔着半堵墙,遥遥相呼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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