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待所的江所长赶来了,也说:“我作证,陈金辉是铁管所的巡查员。”
许小梅四处展示离婚证:“看吧,她在半年前就离婚了。”
虽然嫁过军官,但是已经离了,一家子吵架,她却喊公安来抓弟弟?
许小梅狠狠剜了陈棉棉一眼:“该被抓走的是她!”
吴菁菁依然是懵的:“陈同学,你丈夫那么好的人,你为啥要离婚呀?”
她那军官丈夫又高又帅,一表人才。
当初陈棉棉入学,他专门一个宿舍一个宿舍的打招呼,要大家多多关照她。
同学们羡慕的牙齿都要烂碎,可是她竟然离婚了,为啥呀?
陈金辉不想事情闹大,就对公安说:“一点家务事,就不麻烦大家了。”
又对陈棉棉说:“二姐,我给你磕头道歉,咱不闹了,成吗?”
所以兴师动众一场,却连警察都帮不了她?
有三个公安在处理问题,另有个头发花白的老公安负手站在远处,看着。
陈棉棉紧撵几步追上去:“公安叔叔,我有话问您。”
她观察过了,这位应该是领导,今天的事要想有结果,就得找他。
老公安点头:“说吧小同志,什么事?”
陈棉棉先问:“是不是就算弟弟打死姐姐,因为是家务事,公安就不会管,弟弟要拐卖,贩卖姐姐,也是合法的。”
再指陈金辉:“他说就算他打死我,公安也不会管,您说对吗?”
陈金辉都给气笑了,扬头展示脸上的伤痕:“大家能作证,这可都是她干的。”
许小梅擦拭头上的血痕,呜呜哭泣:“她真疯了,她乱打人。”
老公安很有经验的:“无风不起浪,好端端的,她为啥打你们?”
再对陈棉棉说:“如果他对你做了违法的事,讲出来,我们来帮你做主,他如果拐卖,贩卖你,只要是事实,我们就会抓他坐牢,甚至可能枪毙!”
果然领导,说话掷地有声,陈棉棉心里稳了。
但许小梅一看二姑姐存心搞事,急眼了,就要给她泼脏水了。
她抢着说:“同志们,我这姑姐是被军官给退货的。”
陈金辉也忙附和:“她脾气太坏,动不动就打人,军官就不要她了。”
他们这一污蔑,不说公安全皱起了眉头,围观群众也直摇头。
部队不允许军官随意离婚,军婚都能离,可见她确实脾气坏。
刹那间陈棉棉众叛亲离,就连吴菁菁都远离了她。
陈金辉趁势抓上她的胳膊:“我二姐就这脾气,让大家看笑话了。”
突然凑近,呲牙:“扶不上墙的烂泥,等公安走了,看我怎么收拾你。”
……
女配其实特强悍,西北姑娘嘛,能下田会打猎,农活样样精通。
但从小到大,家里的肉默认都是陈金辉的,女配娘几个就只喝肉汤。
陈金辉被人打了,女配帮他出头,他不想务农,工作也是女配帮他拼来的。
甚至他能和许小梅俩结婚,那彩礼钱,都是女配拿自己换来的。
靠姐姐靠成了习惯,今天突然被背刺,他就恼羞成怒了。
而将来之所以他总是殴打妞妞,则是因为女配因生育损伤给魏科长生不了孩子。
魏科长心烦,看到他就骂,他在上司面前唯唯诺诺,回家就拿妞妞煞气!
陈棉棉微勾唇角,解开了呢子大衣。
她说:“我要告陈金辉殴打妇女,强行堕胎军人的孩子,为此不惜打死亲姐。”
说完她拉起线衣,亮出满是淤伤的,滚圆的肚皮。
肚大如箩,上面却满是拳头印。
她挨打时得多痛,她腹中的胎儿呢,得多顽强,才没有被捶掉?
陈金辉懵了,许小梅尖叫:“你血口喷人!”
老公安却一把掐上了陈金辉的脖子:“妈的,你把个孕妇打成这样子?”
再吼:“拷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