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事,从今天开始,都有了新的指向。而远在京都的赵驸马却遇上了此生最大的劫难。
正往京都赶去的依娃却对这一切一无所知。
第118章第一百一十八章赌城集齐十样信物……
威国朝堂上现分为两股势力纵横交错,一方以太子为首,太子的生母是威国的皇后,皇后出生不显,不足以为势,只是太子为嫡长子,是以受朝臣里的清贵文人之流拥护。
一方背后站的是世家外戚,外戚是依靠着长公主元元的母妃舒贵妃的荣宠而日渐气盛。这也是在威皇有意的放纵之下而形成的局面。
原本作为威国的帝王,威皇对于底下那些人的小算计看的一清二楚。太子起先势头膨胀,威皇便借赵驸马之手打压,按下葫芦起了瓢,眼见赵驸马这边有了飘然之势,威皇又放任太子去敲打。终归是保持下首两方的平衡,从而达到三方稳固。
此次赵驸马仅仅是被泼了些脏水,在他的盘算下,是无忧的。左不过长公主府禁足段时间便可安然度过。可,天有不测风云,舒贵妃不知道犯了什么诛九族的重罪,引得威皇震怒,就算将舒贵妃一脉斩草除根也再所不惜。
此事来的突然,幸而长公主府在皇宫也是有多重准备的。饶是如此那些人也仅仅是提前半个时辰才堪堪将消息传出来。
待到赵驸马和元元刚刚从暗道钻出京都,背后的长公主府已然是火光一片。雷霆之下血流成河,没有收到风声的人就这样茫茫然下了大狱,等待他们的无一例外是斩首的圣旨。
一夕之间整个舒贵妃一脉由天坠入泥地,逃出去的全部都成了通缉犯,再也不见天明之日。
太子一脉虽然没有被波及,却也是惶惶不知所谓何故,生怕行差踏错也落得个尸横遍野的下场。至此,朝上众人更是缩头缩脑,不怪他们,他们也是头一次知道他们头上的那位,手里竟然掌握着十万死士,从前竟然没人收到一点点风声。要知道,现在国库并不充裕,威皇的私库更不用说。那,这些人又是从何处冒出来的?威皇又是靠什么去养的?哪里来的地界,粮饷……细思则恐……
“姓赵的,我跑不动了。”长公主也是第一次穿着粗布褴褛,装成叫花子般,乔装打扮用的布料糙的很,总觉得身上有千万只蚂蚁在爬,实属难耐。喘息着停下了奔跑的脚步。千金之体什么时候受过这般磋磨?
“不行,虽然现在我们逃出了京都进入了大山,但是保不准稍作停留,追兵便会转瞬即至。元元,再忍忍,等过了这座山,我们的人马就会来接应……”赵疯子看着长公主拉起双臂上的衣袖,那皓白如凝脂的肌肤上满是被粗糙布料磨伤的红痕,却也无可奈何。现在是在逃亡,能保命已经够不错了。
不知道这次舒贵妃到底犯了什么事,赵疯子不自主的摸了摸缝在胸口的木簪,这是宫里的那些布置拼死传回来的东西,信件还来不及拆,只知道,这是舒贵妃拼死护下来的信物,这个东西肯定涉及到天大的秘密。活下来。只有活下来,才能妄想其它的。
“呜呜……父皇,我不信,为什么他要杀我,他一向是最疼爱我了……”长公主边哭边跑,难过的快要打起嗝来。她不想相信昨日还对他展露慈爱笑颜的人,今日便能化为欲要取她性命的利剑。
赵疯子看她哭的伤心,心里也很是心疼,可是天家无情,兄弟反目,父子倒戈相向本是常事,他也早就猜到或许会有这样一天,又怎么会没有后手,更何况,以舒贵妃爱女之心……只要,他们躲过这一劫……
这般想着,赵疯子狠狠心一个手刀将长公主劈晕过去,然后将她背起,拼命的朝着山脚的捷径跑去。他记得,那里有他埋下的暗桩。
直到躲过了十几次追查,抵达安全之地时,赵疯子已然浑身是血,而长公主仍旧兀自睡得香甜。几番折腾乃至之后赵驸马帮着公主沐浴洗漱换衣,她都没有醒,好似在逃避着什么,其间一直紧皱着眉头。
赵疯子将她放在软榻上,亲了亲她的面颊,他和她的妻子,一夜之间几近一无所有。手下来报,他赵府的父母亲人,因为事出突然,未及救援,除他之外竟无一活口。
威皇,竟残忍如斯。这便是皇权吗?心里憋着的一口气不吐不快,又怕惊醒元元,硬生生又吞了回去。
他很累,很困,却无心睡眠,拆开舒贵妃的信。他越看越惊心。
呵,要不是他经历过许多事,根本不会相信这信上说的话。这信根本不是舒贵妃写的,是现代的文字。
信上写着,拿上一枚信物便可以去到赌城。赌城?赌城在哪?在天上,地上是寻不到的。
只要集齐十样信物便能打开赌城的时空之门。
也就是说,他,能回家了,回到现代,回到一切还没开始的时候,去过他原本该过的日子。
他不自觉的攥紧了手里不知道是什么花样的木簪信物。元元呢?那个时空之门……如果他攒齐了二十样信物是不是就能将她也带走了?是了,信上根本就没有写信物到底有多少件,不是吗?
如果他猜的没错,那些人手里,一定有信物!林铮,鸢歌,殷旭,释空,依娃……
威皇手里肯定只有这一枚信物,不然不会这般大怒,这唯一的信物却被舒贵妃弄走了,让他再也去不了赌城,难怪……这可是超脱自然的神秘力量,为了不让这些秘密泄露出去,他便斩草除根,竟然连自己的亲生女儿都不肯放过……
这样一来,已知的信物,或许已经出现了六枚。
屋外有手下通传,说是郎中已经在外面候着,赵疯子这才从思绪中回过神来。
这个郎中当然是他自己的人,自然是不怕泄露他们的藏匿之所,他身上只是点刮伤,血迹都是敌人的。叫来郎中,只是看元元的面色不佳,他有些担心。
哪知这郎中给元元把过脉之后,沉吟片刻,竟然笑道:“恭喜主子,公……夫人这是喜脉,虽不足月,但应该错不了……”
什么?!
是夜,不只是赵疯子这头大起大落,心情如同过山车般朝未知的方向延伸。殷府也收到了关于局势详解的信鸽。
赌城?时空之门?
殷旭摩挲着信件,这时空之门真的有穿越过去未来的能力吗?如果信上说的是真的,那么,如果他跟释空能回到最初,释空……你还会做同样的选择吗?
他的耳边仿佛想起了铁链重击地面的声音,当初在尖钉上作舞的惨状和剧痛,刻在灵魂里面,是心结,也是烙印。这个世界,所有的一切都源于,不能重来。
如果,一切是真的可以重来?
如果一切真的可以重来,那么她和她还会将命运托付给这些虚无缥缈的东西上吗?鸢歌此时拿着两根红绳放在烛火上。果然,这东西,水火不侵。
“或许,这便是信物。”林铮将头放在鸢歌肩上,第一次如小鸟依人般姿态,只是他汉子般的身躯做这样的姿态难免让人有啼笑皆非之感。
客栈外全部是属于鸢歌的暗卫,牢不可破,历经五世,第一次两人如此信心十足,安心。鸢歌拿回了属于自己的势力,也幸好林铮手里有些瓶瓶罐罐,刚好有控制人心的草药,手段不胜光明,却好在实用。这些人忠心便罢,不忠心,那些蛊虫以及必须一个月必服用一次的解药足以让那些想要反叛的人生不如死。
因着这些后手都是鸢歌当初从皇宫内开始布置的,所以皇宫内的消息,反而是最灵便的。那些消息,赵疯子知道,殷旭知道,鸢歌和林铮更是比他们知道的还要早,还要多,早在舒贵妃身死之前。
没有人知道,舒贵妃也是鸢歌培养的暗卫的后代。
任旁人争夺那些信物去。现如今,便看谁是那最后的黄雀,要知道,这信物,实实在在只有十枚,时空之门一次可以传送两个人的灵魂。
对,没错,他们只是灵魂到达了这里的世界,而在现实世界,他们原本的身体,生死不知。或许是如同那植物人一般,也或许,早就已经脑死亡。
他们身上的红绳,殷旭和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