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守在角落里的佣人也纷纷起身,动作轻得像猫。
没有人说话,整个房间里只剩下厉川粗重的喘息和沈棠温柔的目光。
薛绍扶着门框,最后看了一眼床前的两人——
沈棠正低头,在厉川的额头上轻轻印下一个吻,而厉川的眼角,似乎又有泪水滑落。
他轻轻笑了笑,转身退到门外。
敖管家是最后一个离开的。
他关上主卧门的瞬间,用极低的声音对薛绍说:“让他们单独待会儿吧。”
“嗯。”薛绍点头,“我们去书房等消息。”
厚重的木门缓缓合上,出咔哒一声轻响,将里面的世界与外面彻底隔绝。
走廊里,下人们已经散去,只剩下薛绍和敖管家。
午后的阳光透过走廊的窗户,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药味和一种难以言喻的平静。
“厉先生会好起来的。”敖管家的声音很轻,像是在自言自语,“只要厉夫人在他身边,他就一定能撑过去。”
薛绍看向主卧紧闭的房门,点了点头。
他仿佛能看到门内的景象——沈棠握着厉川被束缚的手,轻声说着什么,而厉川的眼神,正一点点变得温柔而坚定。
是啊,只要他们在一起,就没有什么过不去的坎。
无论是旧伤的疼痛,还是未来的风雨,都不能将他们分开。
走廊里静悄悄的,只有墙上的挂钟在滴答作响,记录着这段属于他们的,安静而珍贵的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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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卧的窗帘拉得很严实,只在边缘处留了一条细缝,午后的阳光像金色的丝线,从缝隙里挤进来,在地板上投下一道狭长的光影。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药味,混合着沈棠身上熟悉的栀子花香,形成一种奇异的安抚气息。
厉川被束缚带捆在床头,他看着沈棠近在咫尺的脸,突然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带着剧痛的苦笑:“小东西,胆子真大,还敢弄晕我,自己跑去西区镇压动乱。”
「小东西」这个称呼,已经很久没从厉川嘴里听到过了。
沈棠的心像被羽毛轻轻搔过,泛起一阵细密的痒意。
她扶着孕肚,又往床边凑了凑,几乎要贴上他的身体:“厉先生把小东西养得很好,不是吗?”
她的目光落在厉川的脸上。
即使此刻狼狈不堪,他的轮廓依旧俊朗得惊人——
高挺的鼻梁,紧抿的薄唇,下颌线的弧度锋利如刀刻。
疼痛和易感期带来的脆弱,非但没有折损他的英气,反而给他增添了一种破碎的美感,像一尊被雨水打湿的古希腊雕塑,让人心生怜惜。
“我现在的样子……很丑吧。”厉川的声音有些干涩,他下意识地想别过头,却被沈棠用手按住了脸颊。
沈棠轻轻摇了摇头,指尖划过他汗湿的:“我的厉先生,永远是最好的男人。”
她俯下身,轻轻吻住他的唇,带着一丝责怪的轻哼,“为什么要一个人承受一切?那个医院,那些计划……你就不能告诉我吗?”
“你了解我。”厉川的气息拂过她的唇角,带着无奈,“我不是那么沉不住气的人。”
“让我怪你那么久,现在又故意让我这么愧疚,你很得意是不是?”沈棠的眼眶红了,声音里带着浓浓的鼻音。
厉川苦笑一声,额头抵着她的额头,呼吸灼热:“还不够得意。本来想等医院建好,给你一个大惊喜,但你突然冲到西区平乱,我知道不能再等了。让敖管家带你们去看,确实有点冒险……”
“对不起……”沈棠的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砸在厉川的手背上,滚烫的,“对不起,我误会你了那么久,还对你脾气……跟你冷战……”
看到她的眼泪,厉川的心像被狠狠揪住,瞬间软得一塌糊涂。
他挣扎着想要抬手擦去她的泪水,却被束缚带牢牢捆住,只能焦急地用吻去堵她的嘴:“别哭,宝贝,别哭……你现在不能情绪太激动,对孩子不好。求你了,我错了,好不好?是我不好,不该擅自作主……”
他的吻带着急切的安抚,从唇角到眼角,温柔得像对待稀世珍宝。
沈棠的眼泪渐渐止住,任由他吻着,心里的愧疚和爱意交织在一起,像一团温暖的棉絮,将她紧紧包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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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两人浓情蜜意之时,厉川的身体突然剧烈地颤抖了一下。
“呃……”他出一声压抑的痛呼,脸色瞬间变得惨白,额头上的冷汗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滚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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