络腮胡男人走到一扇窗前,推开窗户,外面就是那片平静的湖面。
他沉默了许久,突然转身看向沈棠,语气里的敌意消失了大半:“妇产科……是真的有吗?西区产妇……也可以就诊吗?”
“当然。”贺鸣远回答,“厉夫人怀孕后,厉川特意交代,要把妇产科建得最好,以后西区女性,都能来这里生产。”
魁梧男人走到儿科诊室门口,透过窗户看到里面的小病床和墙上的卡通贴纸,脸上的线条也柔和了许多。
他想起自己那个刚满三岁的女儿,每次生病都要看天命生死难料,眼眶微微红。
“那……那条联通东西区的公路呢?”沈棠哽咽着问,她的手轻轻抚着孕肚,感受着里面轻微的胎动。
“也在修。”贺鸣远指了指窗外,“就是我们刚才进来的那条小路,以后会拓宽成双向八车道的公路,直接连接东西区主路。等医院正式运营,公路也差不多能通车了。”
沈棠再也控制不住,捂着嘴失声痛哭起来。
她想起厉川为了这个项目,顶住了东区老钱家族的压力,忍受着她的误解,甚至不惜和钟长生虚与委蛇。
这个男人,总是用他自己的方式,默默守护着她想守护的一切。
薛绍轻轻拍着她的后背,眼眶也红了。
两位西区组织者站在一旁,脸上的怀疑彻底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震惊和感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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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观完医院后,沈棠扶着孕肚,站在湖边,身体微微摇晃。
眼泪模糊了她的视线,湖面的波光在她眼中变成了一片晃动的光斑。
她想起厉川在易感期的脆弱,想起他紧紧抱着她,喊着“别离开我”,想起他为了她和孩子,甘愿承受一切的样子。
心里的愧疚和爱意交织在一起,像一团滚烫的火焰,灼烧着她的五脏六腑。
“我要回厉公馆。”沈棠突然开口,声音带着哭腔,却异常坚定,“我要见厉川。”
薛绍立刻点头:“我送你回去。”
“医院的事……”络腮胡男人走上前,语气里带着一丝不好意思,“对不起,厉夫人,是我们误会你和厉先生了。”
魁梧男人也说道:“我们会回去劝说大家,暂时停止暴乱。等医院和公路建成,我们再看东区的诚意。”
沈棠点点头,泪眼婆娑地笑了:“谢谢你们。”
贺鸣远拍了拍她的肩膀:“去吧,厉川那小子,估计等疯了。”
沈棠不再犹豫,在薛绍的搀扶下快步走向车子。
她的心里只有一个念头——
立刻见到厉川,告诉他她知道了真相,告诉他她有多爱他,有多愧疚。
车子驶离海棠疗养院,沿着那条新修的小路返回。
沈棠看着窗外倒退的柳树,眼泪又忍不住掉了下来。
她想起厉川求婚时说的话:“沈棠,嫁给我吧,我会用一辈子保护你。”
原来,他从来说到做到。
无论未来还有多少风雨,无论钟长生和崔明远还会耍什么手段,她都不怕了。
因为她知道,她的身边,有一个愿意为她顶住所有压力、默默守护她的男人。
“快点,再快点。”沈棠轻声对司机说,指尖紧紧攥着衣角。
厉川,等我。
我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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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棠的鞋跟敲击着厉公馆大理石地面的声音,被一阵压抑的悲鸣撕裂。
那声音从主卧的方向传来,像受伤的野兽在绝望中嘶吼,粗粝、痛苦,带着令人心悸的颤抖。
沈棠的心脏骤然紧缩,抓着薛绍手臂的手瞬间收紧,指节泛白。
“怎么回事?”她的声音颤,脚步不由自主地加快。
一个端着水盆的女佣迎面走来,看到沈棠,眼圈瞬间红了,手里的铜盆哐当一声落在地上,清水溅湿了她的裙摆。
“对不起夫人……”
“厉川怎么了?”沈棠抓住她的手腕,“他怎么难受成这样?”
女佣的眼泪掉了下来,声音哽咽:“家庭医生说……厉先生情况太严重了,以前的旧伤全都一起作,疼得厉害。止疼药和安眠药都用到最大剂量了,根本不管用,他一直没法睡,刚才……刚才突然就开始喊疼……”
她抹了把眼泪,补充道:“我们从没见过先生这样……太惨了……”
沈棠的眼前一阵黑,小腹传来一阵坠痛。
她知道,厉川的旧伤大多是年轻时留下的,最严重的一处是在上次西区大游行时留下的,差点伤及内脏。
靠着药物和静养才勉强好转,留下许多后遗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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