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骂人的撇撇嘴,
“我可没那本事,哥几个,我不是不服气,就是觉得挺窝囊的,咱比他钟跃民早来一年,在团里也算是个人物,有些名声,他钟跃民才来多久,半年不到,就整这么嚣张,多少有点鸠占鹊巢了,
这也就罢了,那个穷山村来的吴满囤,过去给咱换被子、被褥,洗脏衣服,跑个腿什么,一句话的是,现在这小子有新的靠山了,咱说话也不好使了,衣服、被褥都得自己洗,
援朝,哥几个丢面无所谓,你没看出来嘛?这是钟跃民是摆明给你难堪,这钟跃民不好对付,这个吴满囤还不好收拾,咱来个杀鸡儆猴,震慑下姓钟的,别太得寸进尺。”
“这是部队,你还准备揍人一顿怎么着?那你就提前退伍吧。”
“我有这么傻嘛我,我有招儿………”
几人凑一块密谋着,说罢,“援朝,你觉得怎么样?”
李援朝拿起桌上酒杯,一口闷了,随即道:
“今儿这顿我请”,兜里拿出张大团结拍桌上,起身道:
“我还有点事,先走了,你们继续喝着。”
离开了。
几人一脸懵,“不是,援朝他啥意思啊?同意还是不同意?”
“这还用问嘛,默许就是同意了。”
三天后,钟跃民和张海洋从团部回来,先前因为上月连队比武,两人表现都不错,被请去团部做了个演讲,就是讲讲日常训练心得,要素之类的,待了三天,这三天不用每日例行训练,难得的睡个安稳觉,自然醒,离开时,两人多少有些‘依依不舍’,
刚回连队,宁伟就跑过来了,说满囤出事,偷鸡被抓了。
“偷鸡?”
张海洋一脸懵,“偷谁的鸡?”
“政治部于副主任家的鸡,那鸡骨头就藏在满囤的枕头底下,人赃并获,事儿闹挺大,我听咱连长讲,搞不好要给开除提前退伍了。”
“这不扯淡嘛!”
张海洋道:
“就咱连队,你说谁偷鸡吃我都信,但就满囤他偷鸡吃,打死我都不信,你们又不是不知道,满囤他进部队有多艰难,为了能留部队,每天一早五点多起来,打扫院子,厕所,还去食堂帮忙,给李援朝那些人洗衣服被子,毫无怨言,每件事做得谨小慎微,深怕惹领导不满意,就这样的,他会去偷鸡,咱连里的领导脑子进水了?”
“我也是这么想的,可是那些个鸡骨头确实是在我师傅枕头底下现的。”
“这也不能说明就是满囤偷吃的,再退一步讲,就算……就算真是满囤偷吃的,不就一只鸡嘛,至于要开除退伍,我找于副主任去,我跟他唠唠。”
“你急什么!”
钟跃民把人拉住,“我知道是谁干得了。”
“谁啊?”
“还能谁”,冷笑声,带着嘲讽,“能干出这种下三滥路数的,你说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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