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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他们,早没必要有以后了。
我的温顺语气,让萧景珩一时泄了怒火。
他环顾四周,终于发现了异样:“怎么屋里空了那么多?显得死气沉沉。”
我将绣花针扎进虎头鞋,咬断丝线:“丢了些没用的东西,摆了三十年,我也看腻了。”
正如你萧景珩,我也腻了。
萧景珩忍不住指责我:“该省省,别那么败家,留点福气和财气给子孙们花。”
我将他眼底的不耐烦尽收眼底:“旧的不去新的不来,不是吗?”
我的话让萧景珩有一瞬僵硬,他好像听出了我话里的弦外之音,神色变得有些不自然。
“说什么胡话。明天上午我带你去东街看棺材,以后我们就合葬在一块。”
顿了片刻,他浑浊眸色闪过一丝愧疚。
“不过是三人合棺,阿淑也要和我们俩一块。”
谁要和他们一起?
我拧了拧眉,脱口而出:“定二人合棺。”
我的反驳,让萧景珩以为我是不同意他与柳淑贞合葬。
“阿淑替你在边疆陪了我那么多年,还生了那么多孩子,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就不能满足她这个心愿吗?”
如果不是我早已死心,此刻怕是被这个男人的话气得半死。
“要么二人合棺,要么各埋各的。”
我也不愿过多解释,直接对萧景珩下了逐客令。
“冥顽不灵!”萧景珩神色骤沉,拂袖离去。
当天晚上,桂苑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不请自来的柳淑贞含笑坐下,虽然举手投足间有着岁月沉淀的端庄。
但眼角爬满的皱纹是不可遮掩的。
她虽比我大,但我没想过她这么显老。
但转念一想,她在边疆饱受风吹日晒,还不断消耗原气生孩子。
自然不可能如我般精神矍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