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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180(第10页)

梅静宁目送他们离开,一抬眼,正好对上许栀和似笑非笑的眼神,脸上一窘,“许姐姐,见笑了。”

“没事,谁不是从年少时过来的。”许栀和一边说一边用盐渍梅子投喂陈问渔。

最后一颗喂完,陈问渔等了一会儿,迟迟没有等到下一颗,自发用小手扒拉许栀和的掌心,确认她两手空空后,面带希冀地看向梅静宁。

“静宁姨姨——”

梅静宁摊开两只手,一切尽在不言中。

陈问渔略有些失望地挪开视线,下一秒,迈着双腿朝一旁的刁娘子跑过去。

刁娘子正在收拾东西,见她过来,俯身将她抱在怀中,开春以后悦悦又长高了一点,从前她被称称练出来,能抱一两个时辰不喘气,现在刚抱了一会儿,便觉得有些腰酸。

她走到椅子上坐下,分担了自己腰椎上的力,同时笑着道:“悦悦还想吃啊?”

陈问渔小鸡啄米般点了点头,“要吃。”

“那可不行,”刁娘子说,“悦悦快要换牙了,这梅子郎中说过,一日三颗为宜,不可多吃。”

陈问渔可怜兮兮地眨巴眼睛。刁娘子心底一软,忍不住想要吩咐身边的丫鬟再取一些过来,刚准备喊人,又恢复了清醒,神色坚定道:“不可以。”

她说这句话的时候,已经做好了陈问渔哭出声的准备,谁知道后者只是遗憾地瘪了瘪嘴,发出轻糯的声音,“那好吧。”

刁娘子心中怜爱更甚,忍不住在她脸上亲了一下,“乖悦悦。”

雨顺不知道从哪个角落里冒出来,他双手紧紧合十,像是紧紧地拢住什么,他放缓脚步走到陈问渔的身边,朝她招呼:“悦姐儿,快过来瞧瞧这是什么?”

陈问渔立刻好奇地探头望去。

雨顺离得更近,将拢紧的双手缓缓放开一条缝隙,露出里面一只碧绿色的蚱蜢。

蚱蜢看着刚被抓起来不久,一见到天光立刻动了起来,陈问渔惊叹地呼出一声。

雨顺:“走,悦姐儿,我带你去别处玩。”

陈问渔哪有说不好的道理,她立刻回头,像补偿一样轻轻抱了抱刁娘子的肩膀,乖巧道:“刁奶奶,悦悦待会儿回来。”

刁娘子,“去吧去吧,路上慢点。”

等陈问渔跟着雨顺消失在堂中后,刁娘子才得空捶了捶自己的肩膀和后腰,苦笑着看向许栀和与梅静宁,“老喽,越发不中用了。”

许栀和:“刁娘子说的哪里话,我现在在家也抱不了多久,还得她爹爹抱。”

刁娘子:“确实,这小孩儿跟那春笋似的,一天一个样子。冬日我给悦悦做的衣裳是不是小了?改天你们陪我去布坊瞧瞧,我再去做两身。”

“够穿够穿,”许栀和说,“自从悦悦出生后,你、我小舅母,还有书容姐姐,庆妤和方梨,变着法子地给她做衣裳,到现在我都没带她去过布坊。”

“外头的衣裳再精贵,哪有自家做的柔软妥帖,”刁娘子道,“况且做两身衣裳的功夫,花费不了多少时间。”

她说的十分自然,已经打定了主意重新给这些小辈做两身新衣裳,“就这么定了,这几天瞧着天色不错,到时候你们陪我一块儿出门。”

许栀和与梅静宁对视一眼,同时点了点头。

和刁娘子的巧手不同,她和梅静宁都是不太会女红的,梅静宁小时候被梅尧臣按照才女的标准培养,后来能文善道,却捏不了绣花针,还让他好生担心一番日后难说亲事。没成想姻缘自有天定,他不去想,青梅自有竹马送上门。

至于许栀和,更让人费解了。在悦悦出生半年后,小舅母汤昭云特意从任上来到汴京照顾了她两个月,她和刁娘子相见恨晚,见许栀和躺在床上休养无趣,纷纷主动说要教她做衣裳。

“你做出来的羊毛毡活灵活现,织出来的羊毛手衣也是样式精美,区区针线功夫,想必不会太难。”

刁娘子说的斩钉截铁,小舅母在旁连连附和。

只有方梨在旁边看好戏曲似的捂着笑。

许栀和连穿针都费劲,好不容易穿上了,在刁娘子手中能运转自如的一根针,在她手里仿佛是什么大凶器,不是扎到拇指,就是扎到食指,不知道的还以为她以血绣红梅。

抑或是一条直线,被她绣的歪歪扭扭。

一个月后,小舅母汤昭云率先撑不住,“人皆有天赋,或许栀和天赋不在此,她的天赋神通啊,就在她这小脑瓜里。”

她一边说,一边伸手点了点许栀和的脑袋。

刁娘子深以为然,“也是,反正有我们几个在,缺不了她们娘俩的衣裳。”

至此,让妙手如刁娘子和汤昭云都望而却步的许栀和终于顺理成章放弃了针线,重新抱上了话本。方梨对这个结果没有丝毫意外,这两位这些年来对许栀和几乎可以用宠溺来形容,在别家不会女红的头等大事,在她们眼中也不过是让她学会可以解乏的乐趣,学得会就会,学不会还有她们在呢。

方梨在心底不止一次地想,姑娘一个多月都能绣出一条直线,未必是真的天赋不在此。而是姑娘一说累了,一被针扎,两位娘子就像被针扎到的是自己一般,恨不能将针线抛的远远的,最好一辈子都被再近许栀和的身有关。

她心底这么想着,面上却抓紧机会在旁虚心求教两位娘子如何引线走针,短短一月,她的女红功夫更上一层楼。后来没了刁娘子和汤娘子在旁边指导,她自己也能独立完成复杂的绒绣和双面绣。

确认自己已经习得的方梨想到的第一件事,便是再给许栀和做一身新衣裳——这般,和两位娘子又有何不同?

……

书房中。

梅尧臣坐在前排,陈允渡和薛通并肩坐在后排。

陈允渡将自己这数月以来积攒的问题问出,梅尧臣思索一番,依次解答,到了后面两个问题,他没有立刻给出答案,而是犹豫一番,谨慎道:“这笔账牵扯多种数学,究竟如何,我明日去国子监与其他祭酒商讨一番。”

陈允渡拱手:“多谢先生。”

“你我之间,不必说谢。”梅尧臣呷了口茶,神色悠悠问,“可还有什么困惑。”

顿了顿,他补充道:“不限经史典籍,不拘诗词策论,凡人生困顿,皆可问。你既然拜我为师,我能予你的,不止书本方寸。”

陈允渡道:“先生的意思我明白。不过我今日凝眉,非为我心之道受阻,非我于茫然歧路中无措,只是我还在等待一个时机,才能完成我心中愿景。”

梅尧臣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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