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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50(第11页)

“所以呢?”周亓谚挑眉,这回轮到他不解其意。

“你看。”宁玛扯着周亓谚后退了几步。

在这个角落,正好能看见新人手牵着手,微微低头让长辈们给他们披上祝福的红绸。小孩子还是跑来跑去,年轻友人拿起手机忙着拍照。一切都是热热闹闹的。

宁玛说:“我们眼前所看到的一切,不管是这些人、这些仪式,还是我的画,不都是为了让这场婚礼更好更热闹么?”

“所以即使画上沾满巧克力酱,你也觉得没关系?”周亓谚侧目,她的所有表情都在阳光下纤毫毕现。

宁玛笑着眯眼:“当我自己觉得画完的那一刻,它就不属于我了。换个角度看,应该庆幸是巧克力,至少色系上很和谐。”

周亓谚懂了,对宁玛来说,这是创作的一环。就像造像和壁画是为了人们朝拜,他的交互装置,也是在观者参与进来时才完整一样。

等到吃完席,对于宾客们来说,这场婚礼也完美落幕。李师傅安排了一辆中巴送大家回城。

回到公寓,周亓谚把外套脱下来,塞进洗衣机。

“我先去洗个澡。”周亓谚说。

“嗯,你先去。”宁玛在餐厅给自己倒水喝,席面上的大锅菜味道重,而且包裹着烟味酒味,等会儿她也要去洗澡换衣服。

男人淋浴很快,没过多久,周亓谚就穿着T恤出来。

“你就穿这个,不冷吗?”宁玛有点惊讶。现在是来暖气前的尴尬期,室内温度也不高。

“衣服都洗了,没带多余的。”

“那把空调打开吧。”宁玛跑去玄关处,打开中央空调的面板。收房验房都是她,宁玛对这个房子的角角落落都熟悉。

“吹风机我放回浴室了。”周亓谚提醒她。

“哦。”宁玛脚尖一动不动。

“怎么了?”

宁玛硬着头皮说出真实感想:“突然觉得,我们好像那种礼貌,但不熟的合租室友。”

周亓谚一愣,继而漾开笑,弯腰故意问她:“那怎么办呢?”

他洗过的头发湿漉漉又随性地往后梳,露出额头,笑容里莫名带了几分痞气。空调的动能很足,暖风鼓荡而出,吹得宁玛的脸也升温。

“哎呀,我先去洗澡吧……”宁玛跑回房间拿睡衣。

但和周亓谚相反,她留在衣柜里的都是秋冬的衣服。最终,宁玛逡巡的手指,停在了一件白衬衣上。那是周亓谚的白衬衣。

卫生间里还留有周亓谚沐浴之后的余温,宁玛觉得自己好像被他的气息包围了,以至于呼吸都急促起来,暗涌也不由自主。

宁玛挪步子,踯躅地站在连廊,全身上下只穿了那件白衬衣,后片稍长,刚刚好盖住后面。蓬松的头发打着卷儿落下来,像雨林深处的部落姑娘。

她全然知道自己心里在想什么,但她的神情里只有青涩流露的野性,没有献媚的矫饰。周亓谚只一眼,便被她无声掌控。他将宁玛横抱起,让她坐在床沿。而他自己单膝跪立在床边,仰头吻她,从上到下。

嘴唇流连的时刻,周亓谚轻声问她:“这里有吗?”宁玛知道他问的是什么,上次剩下的都被她放进了床头柜。她红着脸点点头,故意从床上爬到那一侧去开抽屉。当她像一只猫那样,在床榻上趴着伸手去拿时,周亓谚也覆过来,用手掐住她的腰。

“就这样,别动。”男人手上的青筋乍起,一路蔓延至喉结,声音比刚刚更加喑哑。宁玛背对着他,她的身躯都被周亓谚牢牢掌握。宁玛像跑了一天的马一样累,把白天黑夜都混淆,有气无力推开讨饶。

“不够。”周亓谚托住宁玛,并不依着她,反而落拓一笑,“除非你跟我一起走。”

宁玛有点生气又有点想哭,突然恶向胆边生,张嘴咬住了他的喉结。她咬得用力,半晌没挪嘴,周亓谚头往后仰,任她发泄。末了,留下一圈红肿的牙印,喉结随着男人吞咽动作上下滚动。

“你是个无赖。”宁玛带着闷声断言。

她还记得短短几个月前,她是多么坚定要和周亓谚划分界限。但还是这样一步步陷了进去。

“是。”周亓谚承认,鼻腔轻笑,“我处心积虑。”

“跟你走这件事,我再考虑一下。”宁玛红着眼,一字一句。

周亓谚没再说什么,只把人抱在怀里。他知道,宁玛说出这句话,心里已经为他而动摇-

周亓谚离开后,宁玛的生活照旧。上班、吃饭、睡觉,三点一线。

“宁玛,晚上来聚餐啊。”画室走廊上,王老师叫住宁玛。

“啊?”宁玛如梦初醒,她立刻笑了一下,礼貌拒绝,“还是不了,我晚上有点事。”

两人擦肩而过,王老师站在原地,看着宁玛消失的背影若有所思。

将军和老麦也从各自的画室走出来,和王老师排排站。

将军快人快语,说出大家心中所想:“怎么感觉宁玛最近怪怪的。”

王老师附和:“有点像她刚来的时候,不合群,怯生生的。”

老麦抱着他的本体保温杯,看透本质,叹了口气:“女大不中留啊。”

三位老师,人到中晚年,讲话还中气十足,躲在走廊拐角的宁玛低着头,听得一清二楚。

这段时间,宁玛心里很乱。其实麦老师还真是一针见血,如果她真的跟着周亓谚走了,在他们这些教过她的前辈眼里,不就是女大不中留吗。

宁玛还记得,从前自己辗转打工的时候,隔一段时间,就听说某个女孩要回老家结婚,然后辞职不干了。

大家一开始还会一起聊聊天,到后来也是各奔东西。偶尔能从社交账号里窥见她们现在的生活,也不能说幸福或者不幸福,只是,和宁玛所认识的她们,都变得不一样了。

但这都是宁玛自己的纠结,周亓谚除了在见面时,像一只黏人的大猫一样央求了她两次,希望她跟他走之外,也再没提过。

宁玛知道,周亓谚是在尊重她的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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