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亓谚看到她红得滴血的耳垂,笑了一下,转移话题:“那我下楼帮你买口香糖?要什么味的?”
“不用了!”宁玛握着手机,往卫生间的方向去,“我直接漱口就好。”
趁着宁玛去漱口,周亓谚把残羹冷炙一通收拾。
接着周亓谚走进卫生间洗手,宁玛还在台盆前刷牙,泡沫溢出嘴角。
周亓谚站在她背后,环过她的腰去按洗手液,于是他的手指间也满是泡沫。
“唔。”宁玛吱声,示意她要吐泡沫了,周亓谚这才把手收回来。
看见周亓谚洗手如此细致,一些令她腿软的回忆涌现。宁玛飞速扔下牙杯,不和他继续待在一起。
宁玛加快脚步弹射上床,盖好被子玩手机。
果然,人不能躺床上。一躺着,疲乏从四肢百骸涌来。
宁玛也没有刚出发时候雀跃,旅游果然是很累人的。好困。但周亓谚还在卫生间。
她坐起来,把手机放枕头旁充电,眼角余光顺势瞥到桌上的套,外包装的塑封膜炫出镭射光线,再次提醒了宁玛,它们的存在。
宁玛默默地躺下,把被子拉到胸前,有点紧张。
不知过了多久,周亓谚终于从卫生间出来。他坐上床,被子发出窸窣声,床垫塌陷,但躺着的宁玛没有丝毫动作,甚至传来均匀的呼吸声。
周亓谚半撑起身体,看了一眼宁玛。
她竟然这么快睡着了?
闪到宁玛眼睛的那几个小盒子,自然也闪到了周亓谚。男人若有所思,半晌失笑,她这是装睡还是真睡?
但不论如何,灯一关,在高海拔的地方奔波了一天的两个人,疲乏不堪,装睡也变成了真睡。
最终,两人的呼吸声缠绕在一起,同床入梦。
直到三小时后,周亓谚觉得身上空空荡荡,空调的风一吹,凉飕飕的。
他在万籁俱寂的黑暗中皱着眉醒来,然后发现自己的被子,全给宁玛卷走了。
小姑娘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蜷缩在一角。
周亓谚靠过去整理被子,手背擦过宁玛的脸颊,才发现,她烫得惊人。
第32章青金麻烦
周亓谚打开自己这侧的夜灯,昏黄的灯光柔柔散开。
宁玛皱着眉,睡得很不安稳。
周亓谚重新贴了贴她的额头,确认宁玛应该是发烧了。
她这个样子不行,周亓谚起身打前台电话,让人送温度计和降温贴上来。
他又从帆布袋的小药盒里,拿出宁玛自带的感冒药,拧开矿泉水,把宁玛叫起来吃药。
小姑娘烧得晕晕乎乎,被周亓谚扶着坐起来的时候,依然没有完全清醒。
宁玛现在还处于怕冷的阶段,被子一掀,就不由自主打了个寒颤。
“宁玛?”周亓谚轻声喊她,她还是没睁眼。
即使在昏暗的光线下,也能看出宁玛的脸,已经烧得酡红。
男人蹙起眉头,把人捞进自己怀里,半坐着。
这是第二次给宁玛喂药,周亓谚驾轻就熟。药片塞进去,然后喂水。
但怀里的人烧得迷迷糊糊,吞咽不及时,药片遇水化开,嘴里的苦味霎时弥漫整个口腔。
宁玛本能地想往外吐,周亓谚抬手,掐住她的下颌。
正巧酒店也把温度计送上来了,半夜送药,酒店管家担心住客,敲门声有些急促。
周亓谚压抑急躁,缓声安抚宁玛:“吃下去,乖。”
直到看见宁玛有了吞咽的动作,他才前去开门。
周亓谚拿来降温贴,但只贴额头见效太慢。
刚刚人躺进他怀里的时候,隔着衣服,他也能感觉到宁玛已经发了汗,后背湿哒哒一片。
周亓谚去卫生间,用热水绞了毛巾给她擦拭,手从衣摆下探进去的时候,大概是碰到宁玛痒痒肉了。
她不自然地乱蹭,周亓谚一手固定她的肩膀,一手拿着毛巾艰难地经过她的前胸后背。
偶尔,他的手指不经意拂过一丘温软,带过挺立娇小的蓓蕾。
周亓谚根本不敢细想,到最后,他出的汗比她还多。
一通折腾,周亓谚连重新冲凉的力气都没有,直接躺倒在宁玛旁边。
周亓谚侧身看着宁玛的脸,她整个人像刚蒸完桑拿一样,冒着热气,鼻尖脸颊透着熟成的红。
自己傍晚才替她吹干的头发,又重新被汗沁湿,一缕缕贴在鬓角。
也许是在退烧,宁玛身体舒服一点后,意识重新回归大脑。
因为担心宁玛而失去睡意的周亓谚,撑头盯着宁玛发呆,不知过了多久,他看见宁玛在苏醒,一点一点缓慢地张开眼皮,但目光依然呆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