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先撸了一根串,西北的羊肉串味道一如既往的好,但这些天几乎每天都在吃烤肉。
宁玛浅尝辄止,转而去吃椒麻鸡。
鸡肉大块,葱花白芝麻洒在上面,小米辣成为一抹特别的亮色。虽然已经微凉,但依然很香。
宁玛吃了一块,眼神放亮。和川蜀的椒麻相比,别有风味。
“这个好吃,你尝尝!”宁玛拆开一双新筷子,夹了一块没有骨头的部位。
她半侧过身体,投喂周亓谚。
男人在拨弄宁玛头发的间隙,抬起头来,一口把鸡肉吃掉。
味道是好的。
但……周亓谚轻轻蹙起眉头,眼尾瞬间绯红。嘴唇上沾了一抹红油,和眼底的水光一样潋滟。
“怎么了?”宁玛看呆,心说也不至于好吃哭了吧。
“辣。”周亓谚嗓子都有些低哑,他呛着咳了几声,“你夹到了朝天椒。”
周亓谚把吹风机关掉,室内瞬间静得可闻针落。
宁玛起身,把那一大桶冰杏皮水端过来:“那你喝点。”
顿了顿,宁玛又说:“以后你不用为了照顾我的口味,点这么辣的菜。”
周亓谚抿了一口冰饮,恢复冷静,掀起眼皮反驳:“那不行。”
“只要你吃,我就得适应。”男人坐在床尾,双手往后一撑。
宁玛不解,认真眨眼:“为什么?”
周亓谚看着她的眼睛,正儿八经地开口:“为了可以随时亲亲。”
啊?出乎意料的回答,宁玛被定住。
在她害羞的瞬间,周亓谚已经渐渐凑近。
但他停留在宁玛面前,没有再进一步,只是轻轻叹气,有些伤心的模样:“可是好像只有我主动,你没有想亲我的时候。”
“有啊。”宁玛脸红红。
“什么时候?”
“现在。”宁玛小声说完,飞快地探头在周亓谚嘴唇上啾了一口。
猝不及防。
周亓谚的眼睫像空调房里,被吹起的毛絮那样,轻轻抖动了一下。
然后他漾开笑,抓住宁玛加深这个吻。
分开的时候,两人的嘴唇又辣又麻。
“我去冲个澡。”周亓谚站起来。
“哎。”宁玛拉住他,“不先吃饭吗?”
周亓谚起身站在宁玛面前:“洗完再吃。”
他的黑T恤上,还残留着宁玛蹭上的防晒霜。灰白色斑驳图案在他肩头像涂鸦。
很快,淋浴的水声传入宁玛耳中,似乎可以通过声音的断续,来猜想周亓谚的动作。
宁玛埋头吃饭。不过因为今天一直在开车,基本没怎么走路,体力消耗不大,所以她也没有很饿。
她一边嚼着烤饼,一边玩手机上的小游戏。一块巴掌大的饼,愣是让她嚼到周亓谚洗完澡出来。
周亓谚披着浴袍,把之前拿出来的吹风机打开,给自己把头发吹到半干。
肉食冷了之后,表面凝结一层油,周亓谚随意吃了两口就停筷。
“你会饿吧?”宁玛觉得周亓谚没吃饱。
“目前还好,大不了等会儿直接酒店叫餐。”
“那你吃点零食。”她指了指周亓谚带回来的塑料袋,然后低头继续玩游戏。
但很快,她就输了。
宁玛越挫越勇,点击再来一局,然后对周亓谚说:“可以把你买的口香糖给我吃点吗。”
周亓谚挑眉:“我没买过口香糖。”
“有啊,我刚刚都看见了。”宁玛斩钉截铁。
“你说的是这个?”周亓谚把袋子打开,放到宁玛眼下。
敞开的袋子里,薯片的确是薯片,但是闪着塑封膜五彩光的小盒子,还真不是口香糖。
而是某计生用品。
“你……”宁玛一时语塞。
“有备无患。”周亓谚倒是诚恳。
“有点突然。”宁玛捂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