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乌梅饮子喝,还要去镇上吃满是肉馅的饼子,窦金花笑眯眯的。
最近家里赚到了钱,有不小的进项,要不是这样,她还舍不得去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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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眉河上,各式各样的货船商船来往不绝。
裴曜和裴有瓦随着人流涌动,不断在各个船上搬货扛箱。
还有一些运木材的大船,一根根名贵原木不知从哪里运来,长而沉重,得两个汉子一起扛。
裴曜因身量显眼,又有一看就结实的身板,常常能被挑上。
有一次搬木头的时候,裴荣恰好也在这边河岸,因年轻力壮,个头也不矮,同样被管事的挑出来,两人正好一起干活。
芙阳镇的码头不小,沿着河岸延伸。
来做脚夫下苦力的庄稼汉很多,十里八乡的都有,即使一个村的,也不是每天都能碰到。
长夏吃到了肉饼,肉馅果然实在。
卖了几天菜,每天清早都是裴曜和裴有瓦拉车到镇上,他和陈知卖完菜,车也轻了,两人一个拉一个推,顺顺当当就回了家。
如此又过了七天,裴曜和裴有瓦赚到剩下的一两多,凑够了三两的整钱,挣钱的心热劲这才缓和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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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过热水澡,天暗了,裴曜躺在炕上,只觉舒坦。
雷声似乎在云层中翻滚,也可能是太远,听起来闷闷的。
下午两人从镇上回来时,天色就有些不好,这会儿雷声终于来了。
没多久,大树被风吹得东摇西摆,雷声炸耳,闪电骤起,大雨噼里啪啦落下。
狂风暴雨如雷霆之势,仿佛蓄积了许久。
东厢房,长夏打开窗子看一眼外面,疾风骤雨从窗缝中吹进来,他又关上。
“雨真大。”他忍不住开口。
正好雷声响起,他声音被淹没。
裴曜却听到了,在炕上翻个身,原本盖住肚子的薄被滑落。
他说道:“雨一来,今晚睡觉总算凉爽了。”
“嗯。”长夏也挺高兴,晚上能睡个好觉了。
尾音刚落,他手腕被捉住,被体魄强健的少年带上炕,压住就亲了一阵。
衣领被扯开,长夏没反抗,疼了一下后才伸手,摸了摸裴曜后脑。
他怀里,年少的郎君洗过澡,身上满是蓬勃干净的淡香味,头发也散着,乌黑顺滑。
吃了好一会儿后,裴曜意犹未尽,只可惜晚上看不到。
两边都照顾了一番,他才翻身躺平,抓了长夏的左手把玩。
长夏的手腕比手好看,漂亮的骨节较明显,裴曜用拇指指腹不断摩挲。
长夏一直没说话,气息平稳后,安安静静躺着,呼吸均匀,没在意裴曜的把玩。
晚上即使不做什么,裴曜不是要抓他的手玩一会儿,就是过来亲他。
他早已习惯,甚至渐渐有了睡意。
微蜷缩的手指被一只大手抚平,继而,指缝间插进不属于自己的手指。
十指的相扣较紧,长夏的手没有裴曜大,指节也没有裴曜长,这样被扣住手,他也没有反应,直到手指被亲吻、轻舔。
他试着抽出手,但裴曜立即握紧了。
长夏轻轻叹口气,只好不动。
外头雷声依旧,雨声如瀑,仿佛要把所有炎热冲洗掉。
裴曜仍然不觉得长夏的手好看,却忍不住细细摸索、亲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