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叶云笙若有所思地怔在那儿,厉山河还以为她在担心自己的伤势。
厉山河立马解释,“没事的娘娘,这点小伤不算什么,我以前受过比这严重的伤多了去了,过几天就好了。”
叶云笙还是不语,眼睛一直盯着他的伤口看,嘴唇不自觉的微颤。
注意到叶云笙的不对劲儿,厉山河不自在的用手扯了扯伤口处的衣物,刚想开口告辞,“娘娘,那我就先回”
“你这樱花烙印是怎么来的?”
被叶云笙突然打断,厉山河有些懵,他低头看了一眼伤口处,原来是胳膊上的烙印,通过衣服的破口处隐约露了出来。
娘娘原来看的是这个。
“您是说我胳膊上的烙印?”
“对,这个樱花烙印是怎么来的?”叶云笙重复。
厉山河还是挡了挡,毕竟自己已经到了可以谈婚论嫁的年纪,被一个年纪相仿的女子这么盯着胳膊看,还怪不好意思的。
“我这个不是什么烙印,我爹说是我生下来的胎记,就是看着像一个樱花的形状。”
“胎记?”叶云笙跟着确认了一下。
“是啊!胎记,生下来就有。”
听到这儿,叶云笙的眼神黯淡下来,“哦,那也许是我想错了。”
这时,珑丫拿着创伤药走了出来,递给叶云笙。
叶云笙虽有些失望,但依旧关心道:“这是上次我受伤,王爷给我的金疮药,你在我宫中不比军营,没那么多疗伤的药材,这个你拿着。”
厉山河刚开始还是拒绝了一下,可见叶云笙如此盛情,便接过药瓶,行礼离开了。
房内,叶云笙撩开自己的衣袖。
也是在右臂同样的位置,一朵红色的樱花烙印如此醒目。
怎么会这么巧?一样的样貌,一样的樱花烙印。
一种预感涌上叶云笙的心头,难道厉山河就是自己失散多年的双胞胎弟弟——叶远恒。
可叶尚舞一直都说弟弟在她手中,这是她威胁自己的唯一筹码,叶尚舞怎么会让弟弟跑出来?
而厉山河说他从小就在山中长大,现在还参加了南风军,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太多疑团在她脑中盘浮,她一定要弄清真相。
尽管叶云笙再三叮嘱,不要把遇刺的事告诉清南风。
可南风卫人口众多,厉山河也实在不敢隐瞒,这件事还是传到了清南风的耳中。
虽然他时常能收到云笙的消息,但近两个月没见到她,他本来想她想得就快要疯了。
加上这次她还在宫内遇刺,想对付云笙的人太多了,清南风再也按耐不住。
厉山河告诉他,那些刺客招了,他们都是苏景轩的余孽。
这些人替苏景轩报仇倒是合情合理,可就算报仇,也应该去找他,怎么会报复到云笙身上?
除非,他们不是苏景轩的人。
清南风有一堆的疑虑,但现在最重要,是要确定云笙的安全。
他什么都顾不得了,现在立刻马上就要见到云笙。
清南风独自来到惠秀宫,以他的身手,神不知鬼不觉的翻墙进去,还是易如反掌的。
可到惠秀宫门前,他看到了皇上的轿辇。
皇上也来了?
想必是知道了惠秀宫遇刺的事,过来探望。
清南风心急如焚,可这个时候,他不能进去。他多想这个时候,第一个出现在云笙身边的人是他。
而现在只能静观其变。
惠秀宫内,清御在见到叶云笙那一刻,便抑制不住自己的担心,他想上前看看云笙到底有没有受伤,可云笙本能的反应,却是向后退了两步。
清御也明白过来,抽回了手,正常询问道:“惠妃,你怎么样?听说你手臂伤了,现在怎么样了?”
云笙摇摇头,客气应着:“谢皇上关心,臣妾无碍。”
看她好好的站在这儿,清御也算是放下心来。
他走到椅子前坐下,示意云笙也坐,两人并肩落座,气氛有些凝重。
清御思考片刻,先打破宁静,叹息道:“朕知道,这些刺客都是苏景轩的余孽,是朕连累了你,如果朕没有禁足你,或是多派些锦衣卫来,他们也不会这么轻易的伤害你。”
听皇上这么说,叶云笙惶恐万分,“陛下千万别这么说,是臣妾有错,陛下惩罚臣妾是应该的。”
事已至此,再这么客套寒暄下去,也是无用。
清御:“从今日起,禁足就解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