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鹭元藏起自己脸上那点不自然的表情,向盛俊文求助:“上次去他家道谢的时候我把表还给他了,结果发现最近又睡不好了。但你说我总不能找他拿回来吧,那算怎么回事。”
原来他在发愁这个,盛俊文直接一句:“那你买一块一模一样的不就行了吗,你又不差这点钱。”
“那不一样。”卓鹭元下意识反驳,但自己也说不清楚到底哪里不一样,明明只是一块表而已。
盛俊文现在觉得自己发小有些危险,连声音中也带着一点不确定:“元儿,你该不会是弯了吧?”盛俊文说完,还伸出一根手指头冲着卓鹭元弯了弯。
“一边去,你弯了我也弯不了。”卓鹭元没好气地说了一句,不想理盛俊文。
盛俊文撑着头看着卓鹭元:“说真的,你要不去看看心理医生吧,我感觉这不是小事。如果你不想去,那就去找贺真把表借几天,我觉得按他的性格应该是不会在意的。”
“也是。”
卓鹭元举起茶壶,又觉得喝太多会涨肚子,想了想放下茶壶准备开溜:“那我去借手表了,你自己玩吧,下次再喊你出来和贺真他们玩,再见。”
盛俊文:?
盛俊文看着卓鹭元的背影,他是说可以去找贺真借手表不错,但他没说现在让卓鹭元去啊,他被抛弃了?
“元儿!你个没良心的!”
盛俊文对着卓鹭元的背影喊了一声,卓鹭元反而溜得更快了,气得盛俊文又多点了一壶菊花茶败败火,都记他账上!
乔家。
乔昱褀沉默地站在乔父书桌前,低着头不敢看乔父的表情。
乔父翻阅着桌上的文件,半晌后才缓缓开口:“自己说说,你错哪了?”
乔昱褀握紧了拳,面对乔父的压迫感低声说:“卓家是我们的意向合作伙伴,我不该为了卓鹭元坏了两家关系,影响您的布局。”
“这只是其中一点,继续说。”乔父头也不抬,完全不将乔昱褀这点屈辱和不甘放在眼里。
乔昱褀却没继续说,乔父抬眼看他,忽然低笑一声:“怎么,觉得丢人?”
乔父从乔昱褀的沉默中得到了答案,干脆将文件扔回桌上,正视乔昱褀:“那我来告诉你。你错在事情做得不够干净,让人抓到了把柄。你看上卓鹭元,想对他出手无所谓,但你做得太过拖泥带水,甚至差点把新项目也拉下水。”
乔昱褀的神情有所松动,抬起头期待地看着乔父,想听他接下来的话。
乔父一直知道乔昱褀什么都好,但气度却始终培养不起来,于是接着点他:“等这个项目成了,我们乔家的好处不会少,无论是卓家还是卓鹭元,怎么拿捏如何拿捏都在你一念间。你啊,做事还是太急了,不够稳。”
“我明白了。”乔昱褀心里思忖着乔父的话,心里有了想法,向乔父保证道:“以后我做事会更加小心。”乔昱褀说完之后心里难免有点愧疚:“这次我的事让家里让出不少好处,这些会不会影响到您的计划?”
乔父哼笑一声:“现在知道担心了,之前冲动的时候干什么去了?行了,那些东西给就给出去了,迟早能赚回来,你也别。太放在心上。我们家和那个唐家不一样,只有你一个孩子,也不搞私生子那一套,你一定要立得起来。还有,”
乔父看着乔昱褀,神情严肃地说:“离贺家那个贺继明远一点。他之前在国内蛰伏那么多年,为了取得贺业明的信任,他不惜把自己的儿子送进监狱,还能对着贺业明摆出和乐的样子,这样的人你要小心。能忍旁人所不能忍,必图旁人不所图,你斗不过他。”
“是。”乔昱褀低头,这次事件中贺继明应该也没少推波助澜,只是不知道他想要什么,会是贺家吗?
贺继明在想什么乔昱褀不知道,但乔昱褀记住了贺真,以后有机会他一定要搞死贺真。
贺真丝毫没有坏了乔昱褀好事的愧疚,反之,他去了一个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