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鹭元眼神一亮,再次和贺真确认:“真的?我想和盛俊文小聚一下,不太方便带你一起,打着你的旗子出去你会不会生气?”
“不会。”贺真没放在心上,这有什么可生气的。
卓鹭元打定主意,一到晚上就约了盛俊文出去,还不忘提前和贺真打好招呼,要是卓父卓母问起来,就说自己和他在一起,贺真答应了。
经过前几天那回事之后,短时间内卓鹭元是不想再看到酒和葡萄汁了,于是直接把盛俊文约在了茶馆里,两个人相顾无言地喝着茶。
盛俊文看着眼前的茶水,无奈地叹口气:“元儿,你是第一个约我来茶馆,还说放松的人,我都感觉我是不是上了年纪了。”
卓鹭元漫不经心地喝着茶:“喝茶哪里不好了,养生还休闲。不是我说,你看你熬夜熬得黑眼圈都出来了,看着比我。大五岁都不止。”
盛俊文摸了摸自己的脸,最近为着卓鹭元的事,盛俊文和其他人也没少在背后帮忙,确实熬夜熬得挺晚。反观卓鹭元这没心没肺的家伙,这几天被家里人扣住强制休养,气色比他好了一点不止。
“行了,不是谁都像你一样天生丽质的。说吧,找我出来怎么了,没点大事你才不会单独约我出来。”以盛俊文对卓鹭元的了解,他多半是遇到了一些心里过不去的事,这才想到约自己去茶楼。
卓鹭元垂下眼眸,一时间没说话。
这几天他其实不像表面上那样平静,每天睡觉闭上眼时都是那天发生的事,那些原本模糊的画面也越来越清晰,包括乔昱褀恶心的触摸和贺真把手表塞给他的事,几乎每天晚上都会做梦,只有在醒来摸到那只手表时才会放松下来。
卓鹭元不想让盛俊文担心,含含糊糊地说了一句:“没什么,就是晚上总睡不好。”
盛俊文也猜到了卓鹭元为什么睡不好,在心里默默叹了口气:“你想要正经的建议还是不正经的建议?”
卓鹭元怀疑地看着他:“什么是不正经的建议?”
盛俊文端着茶杯一饮而尽,晃着茶杯把茶喝出了酒店感觉:“喝点太太口服液,借助点外力逼自己睡着。”
“去你的,你才喝口服液。”卓鹭元白他一眼,把茶壶放到自己这边,也不给盛俊文添茶:“说正经的。”
盛俊文也恢复成了往日的样子,手里的茶杯却没放下:“正经的建议就是,把乔家彻底解决,让他再也没有能骚扰你的能力。但就现在的情形来看,不太容易。”
盛俊文话说得保守,但实际上解决乔家要比想象中的难很多。在卓鹭元这件事上是乔昱褀不占理没错,但这件事本质上只是乔昱褀和卓鹭元两个人的事,和公司无关,乔家的项目依旧在谈其他合作方,并没有因为这件事停下脚步,顶多只能算是耽搁。
再者,乔昱褀是乔家独子,如果乔父没有其他不靠谱的私生子,不出意外以后会是乔昱褀接手乔家,所以乔昱褀的父母双方一定会想尽办法,不惜一切保住他。
卓鹭元自己也能感觉得出来,即便卓父这几天放话不再考虑和乔家合作之后还是有些憋屈,只不过怕影响到自己没说罢了,解决一个在淮市扎根的家族哪有那么容易。
“算了,不说这个了,提起来心烦。”卓鹭元喝了杯茶,心情郁郁。
盛俊文看不惯他这样,打断他的郁闷:“干吗这么郁闷,事情不是也没你想得那么差吗,起码贺真是站在你这边的。那天虽然我不在,但听阿衡他们说,你被带走时贺真可是着急得不行,他对你还挺好,要换成乔昱褀那种人…算了,我不说了。”
盛俊文在卓鹭元的死亡视线下闭嘴,但眼睛还在观察卓鹭元的反应,总觉得对方觉得烦心的事不止这一件。
“你真没有其他什么的要和我聊?没有我可回家了啊,这茶喝得没劲。”盛俊文故意作势要走,卓鹭元有些着急,急忙说:“我还没说完呢,你跑什么,你又没女朋友要陪。”
卓鹭元赶在盛俊文找他算账之前把话说完:“我最近不是总睡不好吗,后来我发现我拿着贺真的手表时就睡得还不错。”
贺真的手表?盛俊文没听说过这件事,前倾着身子兴趣十足地看着卓鹭元:“展开说说?”
卓鹭元在盛俊文复杂的目光中把那天的事完完整整地说了一遍,包括贺真为了他揍乔昱褀和给他手表的事。盛俊文听完之后啧啧两声:“元儿,要我说你就从了吧,你看他对你多好。不对,他小时候就对你挺好。”
贺真这人平时相处起来有点冷,但唯独面对卓鹭元时茶里茶气的,偏偏卓鹭元自己还感受不到,总觉得贺真没有什么其他用意,比如现在。
“他对我应该不是那种心思,只是对朋友好罢了。”说实话卓鹭元之前也有一点怀疑,但是前几天他都那样了,贺真居然一点反应也没有,他还暗戳戳地猜测了一下是不是自己魅力下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