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房间的那一刻,谢行南看到钟籍看了一眼摄像头。
仿佛已经知道有人在摄像头后面看着他们一样,这个眼神带着十足的挑衅和阴郁。
谢行南早就知道这个姓钟的不是什么善茬,在扶鸢面前装得跟条乖狗一样,实际上骨子里就是条野狼。
他不会允许这样的人待在扶鸢身边。
扶鸢指示着钟籍去洗澡。
钟籍站在原地,可怜巴巴的看着扶鸢,仿佛受了极大的委屈一样,“小少爷,钟家马上就要没了。”
扶鸢说,“你不是不喜欢钟家吗?”
“可毕竟是钟家把我养大的……”钟籍看起来又有些萎缩了,“虽然小时候他们总是打我,骂我不给我饭吃,在我出国后也不给我钱……”
扶鸢:“……”
钟籍轻声说,“小少爷,我知道自己这样很丢脸,可是我觉得好难受……钟家,是不是因为我得罪了谢总……”
扶鸢捏着钟籍的下巴,把钟籍来来回回的看了好几遍。
这个人出现在他面前之后一直表现的很弱势,也很茶……嗯,扶鸢当然知道他茶,但对方愿意为了取悦他而茶他觉得无伤大雅。
不过这不意味着扶鸢要听他说这些愚蠢的话。
在钟籍的眼神中,扶鸢平静的松开了钟籍的下巴,他觉得有些没趣。
“小少爷。”
“给你两个选择。”扶鸢说,“收起你这点我不知道是真的还是假的的圣父心,或者现在滚出去。”
钟籍迅速抱住了扶鸢的腰。
他没有半分挣扎,他低着头,唇碰到了扶鸢的后颈,有些可怜的说着,“小少爷,我只有你了。”
闻言,扶鸢面无表情的侧过脸去。
钟籍又重复着,“小少爷,我只有你,我只要你。”
第19章
钟籍一直觉得自己想要的并不多。
小时候被迫与母亲分离的时候他想,妈妈再等等他,等他有能力了他就能回家和妈妈团聚了。
知道母亲去世的那一刻,他默不作声的回到了钟家,听见了凤凰男和继母的谈话。
“那个女人已经解决掉了,以后钟籍只能是钟家的人了。”
母亲的死亡从来都不是什么意外而是人为,但他太小了根本没有办法替母亲报仇。
他想等他长大一点,长大一点之后他就亲手杀了那个凤凰男为母亲报仇。
再后来,钟宜生了孩子,他在钟家的日子彻底难过了起来,那个时候,他还在念小学。
他心里憋着一股气,想要给母亲报仇。
无论是钟家的虐待或者是学校的排斥对他来说都不算什么,他从来不避开也不会告诉老师,但他总有办法在私下报复回去,而让那些人不知道是他干的。
在遇见扶鸢之前,也有人因为他长得帅看他可怜想要帮他、救赎他的,对钟籍来说,他从来不需要什么救赎。
钟籍一早就知道扶鸢这个人。
新生开学典礼,扶鸢就坐在他的面前,少年穿着蓝色的校服,低垂着眉眼咬着一根棒棒糖在打电话。
“哥哥真是操心啊,你其实才是我的爸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