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人饮酒下棋比武练剑。那时候他经常在一旁看着。主要是看凤君。想到这里,知白有种不好的预感。果然他继续往下听,在最后听到了凤君的剑术,以及……自己的剑术。这老师边讲边点评,前面都极尽夸奖赞美之词。等到了自己这里,不出所料。“此人剑法极佳,但是人品低劣,犯下重罪,受到天罚,大家修行务必以此为诫。”有人不理解这话,问知白犯了什么罪。“他杀了凤君呀,凤君是他师尊。”许池从刚才就无聊得很,听到这话,懒洋洋抬起头,一脸兴味地远远看了知白一眼。只可惜,知白面无表情。许池觉得有些无趣。周围人的讨论声没有停止,有的人问为什么知白会堕魔,有的人问为什么要杀凤君。后面话题逐渐变成“据说他的剑术很难,挂了不少师哥师姐。”知白确实是没什么想法。自从上了修仙网以后,关于自己的诸多评价他已经看了个遍,总结起来无非那么几句,罪人,恶魔,卑鄙小人,或者再难听一点。知白见怪不怪。骂吧,倒也没骂错。不过这学院还真是足够冷静客观,物尽其用。虽然自己形象不好,但是剑术还是要学。并且还把自己的剑谱放在了最高等级。知白苦笑:这何尝不是一种认可。理论课讲完就是实践课,老师讲得很细致,从起手到分解剑式每一步都挨个讲解一遍。虽然距离怀风君本人还差得远,但是在凡人里已是很高的水平了。知白记挂着神秘符咒的事,心不在焉地学了学,把课程敷衍了过去。下了课他又给霍行川发了几条消息,问什么时候能去医院看看伤者。不知道那边霍行川在忙什么,过了好半天才收到答复:今天晚上我来学校接你,我们偷偷去。“偷偷”两个字完美地戳到了知白。他脸上浮起窃喜,愉快地答应了。当天晚上知白趁大家睡着后,悄悄穿好衣服,走到一楼洗手间,打开窗户跳了出去。他尽量隐蔽气息,朝山下飞奔而去。穿过密林长阶,跑到大门口。霍行川正靠在车子上招手。知白快步跑过去,打开副驾驶的门,坐下来后一脸激动地看着霍行川,压低声音:“没人发现!我们快走。”他的眼中闪过一抹成功做坏事的喜悦,在夜色中格外灵动。汽车匆匆驶向市区医院。这些没有意识的人被单独安排在住院部最上面一层。电梯门一开,整个楼层一片黑暗。霍行川回手拉住知白手腕,带着他走进一间病房。透过门上的玻璃床,知白看到符纸上淡淡的金色灵力。打开灯,事件中昏迷不醒的人躺在床上,呼吸平稳绵长,睡着一场没有尽头的觉。“你觉得有鬼气么?”霍行川问。知白微微皱起眉毛,目光冷静地扫过这些人,摇了摇头:“我目前感觉不到。”“目前?”知白走到一架病床前,仔细观察着他的躯体:“因为我不确定是不是用什么方式隐藏了起来。”方才眼中的兴奋被他收起,知白仔细地看着躺在病床上的人,锐利的眼神似乎能把这人穿透。霍行川屏息凝神站在知白身边,连大气都不敢出,跟着他一起观察。知白蹲下来,细长的手指搭在这人的脉搏上,金色的灵力从指尖泄出,慢慢缠上对方手腕。居然真的没有鬼气。不可能啊。暂且不说魔族一肚子坏水,不会干没结果的事情。如果没有鬼气,这些人怎么会一睡不醒呢?知白大脑飞速运转想着种种可能,是法术?还是鬼气太弱了?正努力思索着,突然走廊传来一串脚步声。霍行川不知道哪根神境搭错了,直接揽着知白一起滚到了病床底下,藏了起来。知白一脸惊慌,下意识就想挣脱。“嘘!”霍行川轻声说。知白不动了,安静地看着他,任凭自己被他这样搂着。虽然他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和霍行川躲在这里。但是方才被压下去的那股做坏事的兴奋感又蹦了出来。走廊的脚步声越来越近,知白心脏疯狂跳动,一股隐秘的刺激感涌了上来。强而有力的心跳声响在耳畔,在安静的床底下有些震耳。知白害怕暴露,又往霍行川怀里挤了挤,试图把心跳声捂住。两人的膝盖碰到一起,知白想换个舒服的姿势,于是微微错开膝盖,顺着霍行川的腿挤了进去。霍行川浑身一僵。那条瘦长的腿,正一点点擦过自己大腿往里送,相互触碰的地方,勾过一阵滚烫的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