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芝轻声低语。
“他们极可能将魂傀化为“魂灵人”,无需宿体,自生魂智。”
谢知安皱眉提及道:“那是禁术。”
沈芝冷冷一笑。
“可惜,最该禁的术从不曾被真正禁过。”
与此同时,太后独坐于长宁宫中,手执书卷,眸光半敛。
殿外轻雪纷飞,落在窗棂未融。
老嬷进言道:“四姑娘立镇魂使已成局,满朝皆动,太后可要下令节制?”
太后却不语,只将书卷轻轻合上。
“此女……已非当年宫中孤步求冤之人。”
“她若真能镇得住魂术乱局,于国是幸。”
嬷嬷担忧道:“可若镇不住呢?万一被新魂派所趁?”
太后却微微一笑,低声道:“那就看她,能不能熬得过……“逆火试令”了。”
夜落三更,霍思言归至镇魂府正堂,一名密探已候于侧。
“禀大人,云岭来报,清照堂今日未开,内堂弟子尽数失踪。”
“且堂中魂阵残留,有新术气息。”
霍思言指节微动。
“准备马队,明日启程。”
“我要亲往云岭,灭“逆火”。”
云岭夜雨,山川隐晦,万籁俱寂。
霍思言一行五十人,于三日后抵达清照堂旧址。
此地曾是昭廷军魂疗伤重地,后因“魂障失控”被暂时封闭,实则是新魂派暗中重构术阵的巢穴。
镇魂旗立于堂外,昭军肃立于两翼。
沈芝踏入石阶,指尖贴地,片刻后低声道:“这地气不稳,魂阵已断,却有残念在流动。”
谢知安亦察觉异状,拔剑横于身前。
“此处像是刚打完一场战斗,术力痕迹尚未完全消散。”
“他们故意留下的。”
霍思言淡淡道。
“是给我看的。”
堂内残烬未散,满地术卷碎痕与破裂的魂核残片,显然有人强行销毁所有魂术痕迹,唯独中央祭坛之上,留有一幅被鲜血描绘的魂阵图。
“那不是魂门旧阵。”
沈芝眉头微蹙。
“是新魂派的印式。”
霍思言沉声道。
“而且……比赤玄子更复杂。”
她指尖划过祭坛边缘,血迹微亮,仿佛仍带热度。
片刻后,祭坛之下忽有低吟之音传出,像是婴孩啼哭,又似亡魂悲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