披着月色,手执折扇,看似悠闲地巡视着府中各处。
可当他转过月洞门时,视线不经意扫过屋门前那一幕。
他眯起眼,从头到脚扫过那紧紧相贴的二人,嘴角一点点勾起。
“这凌珩,还真是闷得够可以。”
凌楚渊冷冷地收回视线,不想再看这等缠绵戏码,转身便欲离开。
步子刚要迈出,谁知身后突然传来凌珩那一句低哑的话。
“真的吗?我根本不敢信,你居然真愿意……”
那声音里带着不敢置信的喜悦,刺得凌楚渊耳膜一震。
他脚步猛地一顿,随即转过身来。
……
宋初尧回到自己院子时,天已经黑透了。
她抬眼望着天上的月亮,清辉洒在脸上,映得她眼底泛着水光。
眼睛早已哭得又红又肿,酸涩刺痛。
“没事的。”
她一遍遍对自己说。
“真的没事的。”
只要大哥、小妹还在,只要他们还活着,就还有盼头,还有希望。
她不能倒下,更不能认命。
她必须活下去,必须撑下去。
现在她要做的,是静下心来,一点一点,攒下足够的证据。
她伸手准备关窗,指尖触碰到窗栏,微微一顿。
她有点没想到,他竟然真来了。
宋初尧收回目光,轻声道。
“你不该来的。”
她的指尖缓缓从窗框上移开,落在身侧,悄然攥紧了衣袖。
“太子马上就要大婚了,不该和我这样的下人再有牵扯。”
凌楚渊没说话。
可宋初尧感觉得到,他站在那里,目光冷得像刀子,拳头也攥得响。
又生气了?
她心头微微一颤,随即又沉了下去。
不是惊讶,而是无奈。
这情绪来得太过熟悉,像是一轮又一轮永无止境的循环。
她低头笑了笑,有点苦,也有点累。
每次都是这样,莫名其妙地出现。
一句话不说,就开始闹脾气。
就在谁都不开口的沉默里,凌楚渊忽然像是现了啥。
他的视线猛地落在宋初尧的袖口,瞳孔骤然一缩。
随即冲上前,一把扯住宋初尧的袖子!
宋初尧猝不及防,被拽得一个趔趄。
“不对……”
他盯着那袖口的绣纹,声音低哑。
“这袖子的花样,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