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在还未碰到少年衣角时就被沈凌寒拽着衣领狠狠摔在了铁笼上。
生锈的栏杆被撞出了巨响。
沈凌寒面无表情,用仅剩的一只完好的手咔嚓一声折断了江时樾的手腕。
紧接着,毫不留情的一拳又一拳接连不断地砸在江时樾的脸上。
每一拳都用上了十分力。
几乎每一拳都能把人活活砸死。
“阿寒!”
季宴书的尾音都在颤抖,从地上艰难地爬起来,想要冲上来拦住他。
却仅仅只是迈出一步就停了下来。
自己又有什么立场去制止沈凌寒呢?
季宴书心想。
明明在看到江时樾真的铁了心要杀死江郁星时,自己也是想把江时樾一拳打死的。
沈凌寒的保镖们冲进地下室时,只看到了一个躺在满地血泊中的身影,只有身体还在偶尔抽搐。
而他们的沈总两只手都鲜血淋漓,伤势惨不忍睹。
然而沈总却像是丝毫感知不到疼痛,面无表情地擦拭着双手,双唇微启:
“我说过,碰他的人,都得死。”
沈凌寒冰冷的目光扫过一旁早已经吓傻了的季宴书,唇角微扬,似笑非笑。
“觊觎别人的珍宝,是要付利息的,不知你能不能付得起。”
当沈凌寒走向角落,将缩成一团的江郁星抱在怀里起身时,奄奄一息的江时樾正被几个保镖拖向那个生锈的铁笼。
而剩下的保镖,在得了沈凌寒的旨意后,朝季宴书走去。
锁链缠绕碰撞的声响与记忆中的噩梦重叠,江郁星吓得浑身颤抖起来,下意识往温暖怀抱的最深处缩去。
“不怕,星星乖,一切都结束了。”
沈凌寒轻柔地吻去少年眼睫上的泪珠,声音温柔至极。
“以后不会再有噩梦了。”
手术室门口的“手术中”三个大字发出刺眼的红光,照亮了昏暗的医院长廊。
沈凌寒倚在墙边,黑色的影子被拉的很长。
他的身上沾满了血迹,白衬衫的袖口也被暗红的鲜血浸透,掌心受到的贯穿伤看起来惨不忍睹,血肉狰狞着向外翻。
可沈凌寒像是毫无知觉,始终沉默地凝视着手术室那扇紧闭的门。
温颂和保镖们已经轮番上来劝了很多次,劝他先去处理一下伤口。
沈凌寒始终恍若未觉,就像是已经没有了对外界的感知,再也做不出任何的反应。
温颂实在没有办法,眼见着沈总那只伤手流出越来越多鲜红的血液,刀口那么深,似乎都已经伤到了神经。
如果再不处理估计整只手就要废掉了。
百般无奈下,温颂播通了盛应行的电话。
盛应行原本正在出事的地下室里替沈凌寒处理剩下的事情,做着收尾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