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无视了的江时樾不爽地挑了挑眉,纤长冰冷的手指掐在了江郁星的喉咙上,五指渐渐收紧,声音也变得尖利起来。
江郁星脆弱的脖颈像被铁钳死死卡住。
他的唇齿间瞬间溢满了铁锈味,然而双手被绳索紧紧束缚在身后,连挣扎都做不到。
只能像一条搁浅的鱼一样徒劳地翕动着嘴唇。
直到嘴唇都因为缺氧失去了血色,视野变得飘渺朦胧,飘起了细碎的金星。
“站在原地别动!”江时樾扯着嗓子嘶吼,“不然我就掐死他!”
沈凌寒狠狠咬着牙,原本想要冲过去的脚步被迫停下,指尖已经将手心生生掐破,掐出了几道鲜明的血痕。
“松手!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
沈凌寒已经快要完全丧失了理智。
害怕失去江郁星的恐惧以及对江时樾的愤怒早已使他目眦欲裂,眼睛猩红得像是下一秒就要滴出血来。
他竭力保持着冷静,却不知自己出口的声音早已颤的不行。
“放了他,你想做什么我都奉陪到底。”
“没想到大名鼎鼎的沈总也是个情种。”
江时樾猛地松了手上的劲,江郁星软着身子向下跌落。
沈凌寒下意识地向前一步,却再一次被江时樾厉声呵止。
闪着寒光的刀刃重新抵上了江郁星脆弱的咽喉。
“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放了他!”
沈凌寒重复道,摁着自己颤动不止的手腕。
在看到江郁星连脑袋都软软地垂了下来的时候,他的腿脚都开始发软。
“好大方啊,沈总。”
江时樾突然爆发出癫狂的笑声,像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你派出去那一批又一批抓我的人,把我逼到穷途末路的时候,没想到会有这样一天吧?”
“你也不会想到自己有朝一日也会有了软肋吧?只可惜,你爱上的人恰好是我最恨的人。”
江时樾的笑声越来越瘆人,在幽暗昏沉的地下室里似乎都冒着寒气。
“你想要回江家老宅是吗?地契我带来了,把人还给我,我保证以后不会再为难你。”
沈凌寒的呼吸声愈加粗重,目光始终落在被刀尖抵着危在旦夕的江郁星身上,脸上的担忧与紧张无处遁形。
江时樾冷笑了几声。
“我要的可不止这些。”
“我要你亲眼看着他死在你面前!”
江时樾突然暴起,手里攥着的那把匕首狠狠往江郁星的心脏刺去,脸上的狰狞笑意都变得扭曲。
在他落刀的那一瞬间,沈凌寒和季宴书同时扑了过去。
刀刃刺破血肉的声音在寂静的空间中显得分外清晰。
江时樾被季宴书扑倒在地的那一刻,甚至还没有反应过来在刚刚那么短的一瞬间里究竟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