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光中,我低语:“我不是谁的影子,也不是谁的罪。我是火本身。”
雨夜深处,我独自回亭。
衣未干,人未歇,门却被猛地推开。
小满冲了进来,斗篷滴着水,脸色惨白如纸。
她怀里紧抱着一封密函,封口无印,无衔,只有一行墨字——熟悉到刻进骨髓的笔迹。
范景轩。
我接过信,指尖微颤。
展开,四句诗跃入眼帘:
井冷香消久,
风回影自随。
若问归何处,
火尽蝶飞时。
心,像被一只手缓缓攥紧。
他还在等我。
他还在找我。
他用诗告诉我:他知道我走了,也知道我留下的火。
可他仍称我为“影”。
我沉默良久,提笔,在信背添上一行小字:
“若您真懂‘无依’,就该让天下再无‘陛下’二字。”
墨迹未干,我将信投入灯焰。
火光一跳,信纸蜷曲、焦黑、化为飞灰。
就在那一瞬——
窗外,雨幕中,一道明黄身影静静伫立,伞沿压得很低,看不清面容。
他来过了。
他听见了。
他走了。
脚步沉重,如负山岳,一步一陷,在泥水中留下深不见底的印痕。
我闭上眼,没有追,也没有唤。
火尽,蝶自飞。
可火,从未真正熄灭。
三日后清晨,我正晾晒新采的夏枯草,小满匆匆跑来,神色复杂。
“南渠村……有人在河床边等您。”
“是渠童。”
“他说……请您去观审一桩老案。”
我抬头,望向远处干涸的河床,裂纹如蛛网蔓延。
百人已聚于河岸,手持泛黄水引,字迹模糊,争执不休。
而渠童立于石台之上,目光灼灼,似有千言万语,只待我一至——
风起,扬起尘沙,也扬起一场新的火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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