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笔趣牛>穿书后我在后宫医手遮天 > 第41章 谁在问谁在答(第2页)

第41章 谁在问谁在答(第2页)

小满一见,怒从心起:“这种人也该带回来?她若真是‘代承契’的人,手上不知沾了多少血!”

范景轩默然,只看向我。

我走近那老妇,蹲下身,与她平视。

她浑浊的眼珠动了动,却像看不见我,只盯着虚空中的某一点,仿佛那里有火焰,有哭喊,有烧焦的陶片在风中飘散。

“她是密探。”范景轩低声道,“早年负责伪造‘验活陶’,陷害异己。后来失势,流落街头,疯了十年。”

我缓缓伸手,抚上她冰凉的手背。

那手上布满烫伤的疤痕,指节扭曲,像是曾死死攥住烧红的陶模。

“你说她疯了。”我轻问,“可你怎么知道,她不是装疯,是为了逃命?”

范景轩眸光微闪。

我没等他答,已起身下令:“把她安置在井边草庐,每日送一碗药,不言不语,不问不查。”

小满惊愕:“主子!”

“若‘共活’只容清白者开口,那它早成了新祭坛。”我望着井口,声音平静,“我们设静问台,不是为了审判,是为了让那些不敢说话的人,先听见自己的心跳。”

夜深,我独坐井畔。

风过,陶碗轻响。

一张新纸团悄然落在碗中,无人知晓何时所投。

我拾起,展开——

仅二字:我也。

指尖骤然烫。

我仰头望天,月隐云后,星如碎钉,钉住这沉沉黑夜。

而我知道,有些问题一旦被提出,就再也压不回地底。

七日后,老妇忽然清醒。七日后,老妇忽然清醒。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

她是在一个无风的清晨坐起身的。

草庐外,静问台的陶碗正盛着昨夜落下的露水,澄澈如镜。

我端药过去时,她已整整齐齐地叠好草席,跪在错字墙前——那堵由百姓匿名投书、写满悔恨与冤屈的土墙。

她双膝抵地,面前摊开一堆灰褐色的陶片,大小不一,边缘焦黑,每一片都刻着“验活”二字,却笔画歪斜、火候不足,是当年“代承契”用来陷害清白的伪证。

“这是我亲手做的。”她的声音干涩,却清晰,“七百三十一片,骗了七百三十一人。有的被流放,有的被烧死,有的……全家投了井。”

她抬起头,眼窝深陷,但目光竟清明如洗。

风吹动她花白的丝,露出脖颈上一道陈年烫痕,像蛇咬过。

“求您,焚我之声。”

我站在她身后,并未走近。

小满在我耳边低语:“主子,这老东西手上沾血,怎可轻饶?让她跪着已是仁慈!”

我没答。

良久,我只说了一句:“你若真悔,不必求我焚你之声——你该让所有人听见你曾如何夺人之声。”

我命人抬来石碑,立于静问台下,命曰“谎录碑”。

又赐她一支骨笔——取自南坊乱葬岗无名尸骨,笔尖削得极细,写一个字都需用力。

“从今日起,你每日在此讲一个你参与过的谎言,讲完,便亲手刻一字于碑上。不许删改,不许停歇,直到你讲完为止。”

百姓闻讯而来,起初是看热闹的。

有人啐她:“老妖婆也配说话?”有人冷笑:“演给谁看呢?”

第三日,她讲起一个寡妇。

那年饥荒,朝廷以“共活”之名收粮换契,说是交出家产便可得活命口粮。

她奉命诱骗一名寡妇焚宅换粮,说“火起之时,便是新生之始”。

寡妇信了,亲手点火,烧了祖宅,换得半袋霉米。

可三日后,官差以“藏粮抗契”为由抄家,寡妇之子被活活杖毙,尸扔在城门外喂狗。

“我……我递的告密帖。”老妇跪在台上,骨笔坠地,“我亲眼看着她抱着儿子的尸,在雪地里坐了一夜……可我还得笑着说,这是‘共活’的恩典。”

已完结热门小说推荐

最新标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