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共语堂”每日收信的报时梆声……竟是阵法节拍?
我浑身寒。
有人在用整座皇宫的日常仪式,炼制一座无形的魂网。
百姓投书、官员轮值、帝王批阅——全成了祭礼的一部分。
他们不知情,不反抗,反而虔诚参与,日日为这邪阵添柴加火。
“小满!”我厉声喝道。
“在!”她从暗处闪出,脸色苍白。
“封锁西偏殿,不准任何人进出,连扫地的杂役也不许靠近。你在外面守着,若见墙缝渗水、纸阵无故颤动,立刻烧朱砂符引我回来。”
“小姐你要去哪儿?”
我没回答,只将那碗“魂水”端起,指尖抹过陶片碎屑,低声念咒。
共感之气缠绕其上,瞬间与水中残魂共鸣。
然后,我蹲下身,将整碗水,缓缓倒回那道裂缝。
不是清除,是反向追踪。
“你想收念?”我盯着那幽暗缝隙,一字一句道,“我让你收个够。”
夜风骤停,殿内死寂。
片刻后,墙内传来细微“咯”声,像有什么东西……吞咽了。
紧接着,梁上一百张信纸齐齐一震,不是轻颤,而是剧烈翻飞,仿佛被无形之手疯狂翻阅。
陶片相击,鸣音由细碎转为尖锐,竟隐隐形成节奏——
咚、咚、咚……三声短,两声长。
是“共语堂”每夜四更的收信梆声!
我瞳孔骤缩。
他们把宫中仪式炼成了召唤阵的节拍?
那意味着……整个“共语堂”的信流,都在为这魂链供能?
而那墙后空腔,不过是中转站?
真正的终点,在更深的宫禁之中?
心跳如鼓,我猛地起身冲向殿门。
就在此时,袖中那片从言命坛刮下的陶片,忽然滚烫如烙铁!
我抽出一看,陶片表面竟浮现出一行血字,字迹扭曲如蛇爬:
“他守夜,我收命。”
寒意从脊背窜上头顶。
谁在守夜?
谁……要被收命?
我死死攥住陶片,指节白,脑海中电光石火闪过一个名字——
范景轩。
今夜轮值台当值的,正是帝王本人。
我转身疾奔,掠出偏殿,寒风扑面如刀。
宫道漫长幽暗,两侧灯笼摇曳,影子在地上狂舞,像无数伸向我的手。
可我不敢慢下脚步。
陶片仍在烫,血字未散,仿佛冥冥中有双眼睛,正透过砖石缝隙,冷冷注视着我奔向那个注定风雨交加的殿阁。
而我知道,等在前方的,不只是一个正在批阅奏折的男人。
是局,是命,是有人早已布好、只等我踏入的——杀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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